奎在那槍尖擦過那人小腿的時候才忽然手腕一轉,那雪亮鉤子漏了出來,對手再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鉤子從那人的小腿根部劃了過去,那党項人一聲慘叫,高迎喜跟上補了一刀,把他從城牆砍了下去
箭垛中間還留了一隻腳,血淋漓的。向戰鬥雙方展示著,剛才,就差一步他的主人就上來了
第三波敵人的壓來的時候,宋軍已經沒有時間在施放弓弩,党項人的弓箭手大膽地壓了上來,他們用弓箭壓制城頭的宋軍,讓宋軍不敢伸頭,局面對於攻城的党項人逐漸有利了。
董奎躲在箭垛底下,言佔連滾帶爬的順著牆角過來:“哥哥,擋不住了,他們馬上就上來了”
董奎點頭:“沒辦法了,來就來吧讓兄弟做好準備孃的,老子怎麼惹了李元昊了”
言佔說道:“不是你惹他了,是你長的比他帥”
董奎哈哈大笑:“這話我愛聽”
看著自己的部隊快登上了城頭,李元昊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可是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異變突然發生
宋軍的城門忽然開啟了,劉平帶著四百多宋軍士兵,從那城門裡面就殺了出來
而党項人正在攀爬城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些日子從來沒有開啟的大門居然被開啟了。更沒有想到人數已經很少的劉平居然敢在這個時候主動殺出來
兩軍相撞,發出了一聲巨大而沉悶的轟鳴聲。
“殺啊……”宋軍士兵們高呼著,兇狠地揮舞著兵器。他們結成完整的隊形,出了城門之後就分三路殺來,石元孫和耿天德各率一路,分別殺向城牆左右,把那些呆在梯子上黨項人一個個的掀翻下來
劉平親自帶領三百多人的隊伍,衝這那弓箭手的隊形就殺了過去
城牆邊上的党項士兵們根本沒有應對的辦法,在地上還好些,最少還可以單兵作戰,運氣好了能跑掉,但是那正在爬牆就不行了,他們站在梯子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就象驚濤駭浪中的的小船,又象狂風中的落葉,無助而軟弱,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辦法。
那邊的党項弓箭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被這股突然降臨的巨大力量殘忍地蹂躪著,踐踏著,撞擊著,砍殺著,沒過片刻時間,就已經不成隊形了。
李元昊挖的那些一米深的壕溝雖然幫了党項人很大的忙,但是這個時候卻成了要命的東西,弓箭兵的大陣在壕溝中間被劉平撞了一個粉碎
他們無法面對帶著鉤鐮槍出來作戰的宋軍,一個個轉身就跑。弓箭兵的逃亡加劇了城牆腳下那些党項士兵的恐懼,也加快了他們死亡的速度。
劉平衝在隊伍的最前面,手中鉤鐮槍左挑有刺,猶如吞信的毒蛇,肆無忌憚地吞噬著敵人的生命。
宋軍士兵在他的帶領下個個奮勇爭先,酣呼鏖戰。
蒼涼的號角再一次響起,劉平看到前方党項軍隊的陣勢在快速調整,一隊党項騎兵已經做好了衝鋒的準備,兩旁也有步兵正在迂迴自己的後路。
他忙的守住腳步:“撤撤回城內”
這一次突襲不光是殲滅了五百多敵人,最重要的是,他打斷了党項人連續不斷的攻擊波。那些爬上城牆的敵人都被董奎等人幹掉,李元昊可能再也不敢如此大膽的讓弓箭手壓的這麼近了。
三千人,已經損傷了七百,可是連宋軍的城頭都沒有上去,這著實讓李元昊無法接受。其實他早就無法接受了,這場戰鬥之所以打到現在,關鍵的一點就是李元昊不能接受被劉平擋住的事實。
走上城頭的劉平心中也不輕鬆,看看董奎和言佔的隊伍,他知道,這條最能打的狗已經是遍體鱗傷,他還站在這裡,但是看上去幾乎一推就要倒了。
劉平衝董奎點點頭:“辛苦了兄弟。你們下去歇著吧,留點力氣晚上突圍,這裡交給我就是了。”
劉平這話說完,高迎喜忽然眼睛一閉,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戰鬥打了一個月,他們在城頭上守了一個月。而且幾乎每一次攻擊他們這裡都是党項人的主攻方向。董奎和言佔的兩個小隊,總攻兩百多個兄弟,幾次補充之後到現在,只有八十四人了
他們的戰果同樣輝煌,他們讓党項人留下了幾千具屍體,讓李元昊到現在為止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城牆下面
其實其他城牆的戰鬥一樣並不輕鬆,戰爭打到現在,劉平手上的軍頭幾乎都換了一遍,像高迎喜這樣能活到現在的,算是很走運的。
看著李元昊好像不準備再打了,劉平在城牆上坐了下來:“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