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了,他會再撲上來的
他當即跪了下來:“萬歲李元昊豺狼野性,若不乘此機會將他剷除,後患無窮啊”
仁宗手輕輕一抬,讓陳元起來:“世美,我們現在只是商量一下,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李元昊已經認輸了,朕覺得,大宋最大的敵人是遼國,我也知道李元昊的性情,我是想,讓他去打遼國豈不是更好?”
陳元搖頭:“皇上,遼國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是絕對不是蒙古人女真人和党項人能撼動的。最少在短期內,他們只能給遼國增加一些麻煩而已。但是李元昊若是藉著這個機會恢復了元氣,很難保證我們將來不會同時面對兩個敵人。”
仁宗聽後點頭,然後看了陳元一眼:“世美,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陳元猶豫了一下:“臣正想請示皇上,關於那李元昊的事情。範大人剛才還問我,有人從蒙古把一些物資賣到党項,這事情,是臣做的。”
仁宗聽了卻沒有多少驚訝,這事情他早就知道。
陳世美是什麼人?陳世美是即將和趙懿成親的人,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仁宗早已經暗中摸過陳元的底子。他是皇上,當他要調查陳元的時候陳元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在他看來,陳元還不錯,雖然有些貪財,但是還算一個有用的人。特別是陳元處理長公主的事情,讓仁宗很是滿意。
所以貪財這一點點小毛病仁宗是可以容忍的。
在仁宗看來陳元賣物資給党項不過是因為貪財罷了,只要他做的守住分寸,不要對戰局有什麼決定性影響,不要讓言官們知道,仁宗都可以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
可是現在陳元說出來了,當著范仲淹的面說出來了,仁宗很是好奇:“哦?那你說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陳元理清思路,他知道現在和仁宗說這些顯得有些倉促,按照陳元原先的計劃,是先說服仁宗支援耶律宗元,讓宋朝嚐到一些甜頭,然後再商議党項的決策,這樣可能會順利一些,但是現在,事情可能要倒著來了。
他很想和仁宗說一下經濟戰爭,和范仲淹說一些控制一個國家經濟命脈的好處,但是他知道,宋朝的商業現在遠遠沒有日後那樣健全,自己如果拿出二十一世紀的商業理論,可能他們根本不會理解,於是慢慢說道:“皇上,臣敢問範大人一聲,有沒有把握一戰而平党項?”
范仲淹搖頭,衝仁宗抱拳:“萬歲,党項雖然面臨困境,可是李元昊幾代人的經營可謂根基深厚,想一戰而定根本沒有可能,韓琦所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李元昊不姓李,他應該姓拓跋。他的姓氏是唐朝賜給他的祖先的,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家族就在經營著西北,若是論年代,比之大宋還要久遠。
陳元說道:“李元昊為了這次戰爭,準備了八十萬貫,又從我們大宋搶去一些。如果我們不賣東西給他,李元昊的這場戰爭早就打不下去了。可那個時候是什麼情境?咱們並沒有平定党項,那一百多萬還是一百多萬,還在李元昊的手裡。”
范仲淹和仁宗好像都明白了一些,卻還沒有完全懂。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仁宗說道:“繼續說。”
陳元道:“即便我們強行繼續打下去,歷經五年十年之後打贏了,大宋也必然傷亡慘重。臣在打仗的時候經常思考這個問題,臣以為皇上說的很對,我們最大敵人是遼國,所以和党項的這一站,非但要徹底幾杯李元昊,還要儘量讓我大宋的損失降到最低的地步”
他說道這裡又頓了一下,看看仁宗和范仲淹的臉色,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把李元昊需要的那些東西的價錢抬的很高,讓他一百多萬只能當作二三十萬來花,這樣的話,戰爭結束之後他就像一個受傷的鬥士,手裡卻根本沒有錢買藥來恢復這一戰中被咱們撕裂的傷口”
仁宗先是一呆,接著看看范仲淹,陳元儘量用這個時代他們能接受的語言敘述著,范仲淹懂了一些,想了片刻說道:“皇上,微臣以為世美的辦法完全可行李元昊已經沒有了物資,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党項必然千瘡百孔等著他去修補,只是臣還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接受李元昊的求和?”
陳元馬上說道:“皇上,臣是想徹底解決西疆的問題。這次從党項臣賺的不少,刨去本錢和路上的開銷之外,應該在三十萬的樣子,這些錢,臣打算給李仕彬將軍,讓他重新拉起隊伍。李仕彬對李元昊現在窩著一肚子的火,臣相信,如果他有能力的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李元昊難受的機會”
仁宗看看范仲淹,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