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朝的皇宮顯得寒顫了一些。沒有頤和園,沒有圓明園,沒有那麼多房屋,也沒有故宮的那般氣派。
這或許就是宋朝的皇帝為了表現自己親民的一面吧。
其實陳元認為這完全就是沒有必要的。只要一個皇帝能讓所有窮人有飯吃,能讓所有的人都有一間草屋棲身,他可以過的奢華一些。錢是賺來的,不是省下來的。賺來的錢就是用來享受的,想宋朝這樣把大把的金錢放在府庫裡面,等敵人打來之後豐收一筆,實在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遼國現在威脅以戰爭,他們根本不敢打,這一點范仲淹說的很對但是遼國不敢打不代表耶律涅咕嚕不敢打對於這個九王子,陳元還是有些瞭解的
跪在仁宗的面前,陳元坦然說道:“皇上,罪民以為,範大人的推測頗有不妥之處,還請皇上恕罪民直言之罪。”
仁宗高高的坐在龍椅上,在皇宮裡面見一個囚犯,仁宗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是一年前,那時候他見的白玉堂。當時白玉堂用幾百個跟斗折服了仁宗,讓他起了憐惜之心。
陳元今天也要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仁宗看,也要讓仁宗覺得放了自己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他不會翻跟斗,他要展示的是自己口才,還有自己機智
聽陳元這樣否定范仲淹的說法,仁宗當即來了興趣:“你但說無妨,朕就是想多聽一些意見。”
陳元又看看站在一旁呂夷簡,呂夷簡也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這才嚥了一口吐沫,清理一下嗓子:“皇上,罪民以為,遼國現在不願意兩面作戰是真的,但是如果真的和大宋也打了起來,他們完全可能採取防禦党項,攻擊大宋的做法這樣的話即便我們大宋打贏了,也將蒙受慘重的損失。更何況,如果李元昊在這其中和遼國達成協議,勝負很難預料。”
仁宗對陳元的分析深以為然,說道:“嗯,朕也是這樣想的,範大人的意思只是嚇唬一下遼國人,讓那耶律涅咕嚕不要太囂張,這個時候還敢威脅大宋。我們並不是要真正的介入其中。”
陳元還是搖頭:“萬歲,請恕罪民直言,範大人的策略沒有錯誤,只是他沒有看清楚耶律涅咕嚕的為人。”
仁宗笑了一下:“你說說?”
陳元說道:“那九王子為人陰險,狡詐,是很有本事,卻又不擇手段之人萬歲容稟,罪民以為,這次耶律涅咕嚕來,就是想和大宋打仗的”
仁宗很是奇怪:“遼國不怕麼?”
陳元胸有成竹,說的十分自信:“遼國怕,但是耶律涅咕嚕不怕這次遼國統軍攻打党項的,是遼興宗之子耶律洪基,有訊息說,如果耶律洪基打贏了的話,他就可以做遼國太子萬歲,耶律涅咕嚕窺視遼國太子之位久已,依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甘心輸給耶律洪基的。”
這話說過之後仁宗有些不相信:“不會吧?再怎麼樣,他怎麼敢拿遼國江上來開玩笑麼?”
陳元搖頭:“在耶律涅咕嚕的心中,這不是拿江山在開玩笑。他相信他自己的能力,他相信,只要遼國到了他的手裡,用不了十年,定然能恢復最強盛時期的面貌用不了二十年,他能打下大宋,吞併党項哪怕是留給他一個戰敗的爛攤子,他也能收拾。”
陳元稍微頓了一下,抬頭看看周圍幾個人的反應。仁宗陷入了沉思之中,包拯面如止水,而呂夷簡則微微露出笑容來。他的心裡更是有底了:“萬歲,遼國新一輩人之中,耶律涅咕嚕的能力遠遠要比耶律洪基強出許多,不光是他自己相信他能讓遼國走向富強,還有許多人同樣認為,耶律涅咕嚕才是遼國太子的最佳人選所以他巴不得宋朝和遼國在這個時候也打起來”
看著仁宗已經很注意聽自己說話了,陳元也不得仁宗問其中的原因,自己就解釋起來:“一旦我們和遼國開戰,耶律洪基在党項必然受到掣肘,憑藉李元昊的本事,遼國很可能討不到好處耶律洪基碰壁,對他耶律涅咕嚕來說是天大好事至於遼國皇帝怪罪他就更不怕了。因為一旦打起來,領軍和我大宋作戰的,絕對是這個耶律涅咕嚕,只要他取得足夠戰績,就能扳回在太子之爭中的劣勢。”
說完之後陳元再不出聲,跪在地上等著仁宗問話。他說的都是實話,關於遼國太子之爭,仁宗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耶律涅咕嚕敢拿這件事情來開玩笑
“陳世美,聽說你和耶律洪基的關係也不錯?”
陳元心中一陣苦笑:“皇上,那是以前關係不錯,可現在,罪民不敢再去遼國了。”
仁宗點點頭:“那朕問你,你看耶律洪基和耶律涅咕嚕爭奪太子之位,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