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點點頭:“不錯,條件很誘人。”
李元昊抖了一下自己戰馬的韁繩:“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我黨項有的,你想要我都給你在我的治下,除了我,你可以不聽任何人的怎麼樣?不要說你現在已經回不去了,就算你能回去,我想宋朝皇帝也不會給你這些吧?”
陳元看著他:“可是我怕你扒了我的皮。”
陳元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當下小聲說道:“準備沖沖出去一個是一個,記住,一旦衝出去,不準回頭,不準救援其他的兄弟”
眾人聽了這話,馬上暗暗將刀柄握在手中。
李元昊高高的抬著頭:“如果你和我做了兄弟,那就是一句戲言。回到宋朝,你不過那些所謂計程車子們呼來喝去的一條狗而已。怎麼樣,如果我是你,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了。”
陳元慢慢的往前跑了兩步馬:“是,你說的很對,我在大宋就是一條狗,誰都能踢我兩腳。不過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天生賤骨頭,我寧願大宋做狗,也不會跟著一條瘋狗四處咬人”
這話說的李元昊臉上顏色頓時變的鐵青:“你找死”
“衝出去”
“殺光他們”
兩個人幾乎同時喊道。
四面八方的党項鐵騎立即如潮水一般撲了上來,李元昊本來以為陳元身邊只是一些所謂的私兵,沒有太放在心上。雖然上次在新月山莊他吃過這些人的大虧,但他始終認為那是對方人多,地方熟悉,再加上也有幾個好手。
而四周前來圍剿的,也都是西平府的府兵。西平府真正的精銳已經在耀德城一戰中幾乎喪盡,現在的部隊連党項的二線部隊都算不上。李元昊想的是陳元定然會衝擊自己這邊,因為自己這邊人少,殺破了就有活路。況且有自己在這裡做最大的誘餌。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元衝擊的方向居然是前面那些隊形嚴整的部隊
鐵安裡,蘇圖,呼延平三個人擺出一個箭頭,朝著那看上去厚實無比的軍陣就射了過去。阿木大在這個時候緊緊跟在陳元的身邊,守護著陳元的安全。
一輪對沖之後,雖然有三十多個白山營的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那軍陣居然被他們奇蹟般的穿了過來。
眾人根本不回頭,一不管現在的方向如何,縱馬狂奔。
李元昊看的氣悶,這要是被陳元跑掉了,那以後他李元昊就不用再混了當即親自帶領著軍馬:“追”
陳元他們雖然用三十多條性命殺破了對方的陣型,但是依然無法擺脫党項人,一路狂奔之下,那些跑的慢的兄弟轉眼喪生在党項人的箭矢之下。
同樣,女真人也施展自己的馬上功夫,一邊跑一邊彎弓回射,雙方各有傷亡。
如此一直跑到晚上,整個隊伍幾乎已經是人人帶傷。最要命的是,眼看著胯下的戰馬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阿木大很是焦急:“掌櫃的,你先走,我帶幾個兄弟給你們斷後”
陳元罵了一聲:“斷個屁的後就這幾十人了,人家幾百,一個衝鋒就把你打沒了”
蘇圖跟著說道:“不行我們都留下來,掌櫃的你先走就是了。”
陳元看了他們一眼,又放眼看看四周,正前方正好有一座高山,他馬上說道:“棄馬進山”
這個山是什麼情況的山陳元不知道,不過再跑下去定然是沒有活路的了。山林中女真人的優勢能發揮一些,而且天快黑了,李元昊不會帶著幾百人在晚上入山圍剿自己吧?
當陳元他們棄馬奔入山林之後,李元昊卻在山腳停了下來,並沒有追進來。陳元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跟著他又面臨了一個艱難的選擇,是繼續走,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李元昊不進山是完全對的。這座山頭看上去很大,黑夜之中不要說幾百人,就是上萬人進來也是沒用。最主要的是,党項人現在掌握絕對的主動,根本用不著行次下著。
“兄弟們歇口氣吧,今天晚上應該沒事了。”陳元坐在地上喘著氣,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感覺到肩膀有些疼痛,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党項人的箭矢劃破了。
所有的兄弟就地躺下,濃重的喘息聲頓時在這片山林的瀰漫開來。
歇過一口氣之後,蘇圖馬上說道:“掌櫃的,我們還是快走吧,這地方我們不熟悉,如果等到明天天亮的話,我跑今天晚上李元昊就派人把我們的退路給抄了。”
陳元點頭:“他肯定會的,不過我們現在走也沒有用,我們在山上步行,他們是騎馬的,咱沒他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