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vkin冷哼一聲,“你就看準了我們都不捨得你死?”
“那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柳浪叼了根菸,冷笑的說,“我沒拜託你……”
“不要再這樣了,好像被輾死了也沒關係。”Pudovkin語重心長的說,“飆車是追求技術,不是玩弄生命。”
“不超越生死,就沒有真正的技術。”柳浪淡淡的說。
PudoVkin每次跟柳浪對上,總覺得駕馭重型機車的他渾身散發出如野獸般的可怕氣魄,夾帶著有如被死神召喚而做著最後巡禮的騰騰寒氣,那令他害怕。
眾人夾道歡迎,都想靠近柳浪,又不敢靠得太近,他卻在人海里一眼就看見季曉橙。
在打扮得豔麗火辣的眾女孩之間,一六0的身高,穿著長袖T恤和七分牛仔褲的她並不特別突出,卻純樸清新得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他在爭奇鬥豔的人海里,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原因嗎?
她終於還是來了。柳浪心想,並來到她的面前。
“什麼時候申請的登臺?”
“為什麼要這樣飆車?這樣,愛你的人都會很擔心你。”季曉橙說。
“愛我的人,都會理解我在速度中得到的快感和喜悅。”柳浪從不被管。
“但是你想過愛你的人們是用什麼心情來了解?他們一定比任何人都還要擔憂、害怕,只是因為太瞭解彼此了,所以他們絕不顯露出這樣的心情,不想讓自己的害怕阻撓最愛的你去做想做的事。”她依然忘不了那令人驚心動魄的賽事,“在讓你欣慰愛你的人是如何讓你自由的同時,也要想想他們每一次是怎麼度過這種煎熬所換成的自由?”
Swell對她而言是那麼重要的人,她看到他如此不愛惜自己,怎麼能不生氣?
不是沒人勸過柳浪,只是他總是將那些勸說當作耳邊風,沒人瞭解追逐風速、自我放逐是多麼危險又過癮的事,自從Doll自殺未遂,待在精神科病房之後,他知道自己奪走了爺爺最寵愛的孫女,也奪走了黑澤野最愛的女人,他揹負著這麼多人的愛和絕望,早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只是告訴你有空可以來玩玩,不代表你可以以為自己是誰,還來教訓我!”柳浪最討厭那些自以為是、以愛為名的人了,尤其是女人。
看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季曉橙吞下想為自己辯白的話語,她並沒有以為自己是誰。
天哪!他該不會以為她愛上他,才這麼羅唆吧?
“真是氣死我了!這個沒血沒淚的傢伙!他以為我愛他啊?想太多了吧?”
藍子漢嘆了口氣,“沒想到這裡這麼多人啊!他也很受歡迎。”他們才來到臺北,就遭到Swell冷漠的對待,硬著頭皮迎接即將到來的第一次正式演出,而這時又有另一陣鼓譟。
“Angelina!Angelina!”
“Anne!Anne!”幾個穿環戴銀、全身黑色裝扮的男女走進PuB,好多人跟在他們後面吶喊。
季曉橙也想進去,然而沒有票就不得進入,只好對著收票的少年說道:“我們是來參賽的。”
小七打量著她和藍家三兄弟,冷冷的笑道:“真的假的?看你們一副土裡上氣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啊!網路下載的憑證呢?”
她一手伸進皮包裡,拿出憑證,遞到小七的面前。
小七這才放他們進入,並叫工作人員帶領他們去放器材。
“為什麼他們不用票?”季曉橙指著Angelina。
“他們已經是我們店裡的常勝軍了,看臉就能進場,我看以後不但是選拔賽的冠軍,柳大哥應該也會邀他們成為我們新的駐唱樂團。至於你們……唉,就當是來累積經驗吧!呵呵……”小七傲慢的說。
真是太欺負人了。季曉橙見到小七那刻薄的嘴臉就生氣。
“借過。”化了煙燻妝的Anne在門口抽完煙才進去,還目中無人的推了季曉橙一下。
其他團員也都嘻皮笑臉,一一用肩膀或是身體推擠著她。
季曉橙咽不下這口氣。這就是臺北人的高傲嗎?看這麼多樂迷也買票湧進PUB,門口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他們演出時的盛況,她抬頭觀賞,他們果然有兩把刷子,叫Anne的那個人在臺上猶如女王。
面對Angelina的氣勢,季曉橙也不察有些惶恐,相對於他們演出經驗豐富,又早已是勝券在握,而自己跟藍家三兄弟一向只是玩音樂,從未參賽過,最多是閒暇的夜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