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聽她說話。
“謝謝你幫我,你真的很厲害。”她由衷的說。不愧是音樂鬼才。
“既然如此,可以把另外十次清洗豬圈的工作送給K嗎?”柳浪問。季曉橙不禁笑了,一次完美的演出,在柳浪的眼裡只是拿來交換這件事,什麼掌聲、什麼崇拜、什麼完美演出,他全都不放在心上。
“吉他是我拿來的,劃掉五次。”黑澤野也不放過這機會。
沈祖蔚以一種可惜又帶點留戀的眼神望向季曉橙,淡笑的說:“謝謝你和你朋友為我們表演的這段節目,謝謝你真心的祝福,看來……我應該多等你幾年。”
之前奚落、嘲笑季曉橙只能養豬種菜、唱那卡西的同學和長輩們,無不對她在音樂世界的光芒四射、大方自信感到驚訝,而且她怎麼會認識這麼出眾的兩個男子?那個上臺幫她彈琴、綁著馬尾巴的男人,俊美卻又同時具有凡人勿近的冷峻氣魄,另一個替她拿吉他的男人,則是陽剛又俊俏。
他們不免有一種氣沮卻又羨慕的複雜心態,這鄉野間哪來這麼出眾的男人?秦繡菊的臉色難看到不行,勉強擠出客套話,“這位是……”
“啊,肚子好餓。”柳浪打斷她的話,逕自坐下來。
“我也不想吃你PuB裡貴得要死的餐點,為什麼我去你的店還要錢?”黑澤野想一想也坐下,他從未參加過這類喜宴。
他們完全沒把秦繡菊放在眼裡,讓她十分難堪。
季曉橙原本打算唱完歌就走人,沒想到他們還硬是要拗一頓大餐,真是隨興自若的兩個人,尤其是柳浪……她對他既感恩又欣賞,不管別人會怎麼看他、說他,他想怎樣就怎樣,又酷又瀟灑。幸好他們前來相助,讓她不再那麼孤單,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榮耀。
喜宴結束後,季曉橙向柳浪說:“以後不用清洗豬圈了,雖然不知道”流浪的天使“出了什麼事,但若是一直都不能復出,可能有什麼重大的緣故吧,硬是撮合也很為難……小真會理解的。”
“終於等到你說這句話。”柳浪抽著煙。
“這樣搞得我們好像做什麼都是有企圖。”黑澤野不想看起來是那樣。
“不是這樣嗎?”季曉橙狐疑的反問。柳浪不禁莞爾。
這位橘子小姐的心地總是那麼清澈,想什麼就是什麼。
要道別了,如果沒了隨時會威脅他們的小真遺願,他們是不會再來的吧?季曉橙心想,他們都是遠在天邊的巨星,能與他們相遇,還跟柳浪在臺上合奏,已經是奇蹟了,這是她在
鄉下生活了二十多年都不敢想像的事,繁華得像一場夢……奇蹟過後,還是要得迴歸正常的生活。
“Swell……”她對著柳浪大喊。柳浪正跨坐在“風火輪號”上,催動著油門,回頭一看。
“下週六我的樂團在新竹圓環旁廣場有演出,有空的話……請來看……”她愈講愈小聲,從緊張到卑微。就算有空,他也不會來吧?柳浪蓋上安全帽的面罩,一語不發的離開。
和她的預料一樣。
SKY國際娛樂很快就規劃好了選拔賽的一切,以Swell和K為名而號召的“流浪的天使”杯樂團選拔賽如火如茶的展開。那嗜愛賽車,全世界預設他為地下業餘賽車第一快的風速賭徒柳浪,原來就是“流浪的天使”如妖似魔的貝斯手,這真讓人萬萬也想不到。
颳起巨大旋風的竟賽,立刻成為樂團間互相竟逐的指標。
柳浪在二樓的VlP包廂,趴在欄杆上,看舞臺上的樂團唱得賣力,但都很無趣。
“你和K的號召力竟然一點都不減。”一旁的施曼蓮滿意的說。
“是你太會操弄通路了,包裝得完美無缺……”柳浪懶洋洋的直言。
“你應該要說,愧對這些曾經愛過你們,又被你們拋棄的樂迷。”她也不讓步。
“愛這種事情,哪有誰對誰錯?”柳浪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仍是一貫的自我主義,淡淡的說:“我既沒有義務要提供什麼,誰也沒有權利說被我傷害了。”
“難道”愛“這種東西對你來說都沒有層次?說得好像跟女人上床和女人的眼淚對於你的意義都一樣。”即使置身PuB裡,施曼蓮還是穿著香奈兒套裝。
“只要可以互相解決空虛就夠了,什麼鬼層次……重要嗎?”他一臉厭煩。
施曼蓮曾是一手打理“流浪的天使”的經紀人,只要一面對工作,便完美得無懈可擊,唯有面對柳浪,她偶爾會流露出複雜的眼神。
他沒有什麼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