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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渺小好軟弱,為什麼不能給她分擔一點呢,為什麼自己沒有給她一點快樂的能力呢?夢夢有掉進萬丈深淵萬劫不復的痛苦,那種痛苦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才半年沒見,洋洋又長高了好多,原來時間還是在輪迴,歲月不會因為誰而停止,在它的面前誰都會感到蒼白無力。

晚上夢夢爬到自己床上打算休息,可在自己準備休息的時候,她聽到了敲門聲,她開啟門,看見了在門外徘徊的美茹。

“媽,你怎麼不睡覺?”夢夢疑惑。

“燕子,(美茹習慣叫夢夢燕子的)我和你睡好嗎?你爸他不讓我和他睡,我回來的這幾天都住在你的屋子裡的!”夢夢有五雷轟頂的震撼。

“媽,你們吵架了?”夢夢滿眼關切。

“我們這麼多年有不吵的時候嗎?他不相信我這些年在外面是規規矩矩的,而且他現在心裡也有人了,你應該知道的吧,從初中開始就是啊!”美茹轉過臉,生怕夢夢看到了她脆弱的一面,她在夢夢面前從來都是表現的無堅不摧的偉大母親的形象。

“你應該上初中高中的時候也知道的吧!他和隔壁那個姓唐的那個女人鬼混!”美茹進了夢夢的臥室,用背對著她。擦了擦眼淚就開始###服往被子裡鑽。

是啊,從夢夢上初中開始,海生就不再到處跑了,成天呆在家裡和一堆女人鬼混,記得每個週末洋洋回家都是跟著海生在那個姓唐的女的家吃飯,洋洋每次到學校了就和夢夢嘮叨這事兒,他說他不喜歡那個女人,不喜歡她做的飯,不喜歡她的那幅嘴臉。那時候夢夢是一個月才能回家的,因為學校離家不進,而且學校也規定一個月放一次假的。所以只有夢夢迴去了後,海生那天才假模假樣的自己生火做飯。這讓夢夢很氣憤,家裡到處都是灰塵,而自己家裡有的一些用具,那個女人家裡一定會有一件一模一樣的!

看著那些東西夢夢氣得青筋###,她替美茹鳴不平呀,自己媽媽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掙來的血汗錢,卻讓那個爛女人花。海生還真不是個男人,每個月還要美茹給他寄生活費,理由是他在家照顧洋洋和夢夢,寄少了他就會在電話裡罵美茹你這個沒良心的,寄這麼點錢回來,我在家裡辛辛苦苦的養兩個孩子容易嗎?你這是打發乞丐吧!然後就是什麼不要臉的,婊子之類的來了,什麼惡毒罵什麼!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夢夢早上一起來就嘰嘰咋咋的鬧個不停,又是掃屋子又是擦窗子,打算把家裡裡外外給收拾得乾乾淨淨了過節。

“大早上的,吵死了!”海生生氣的嚷。

夢夢昨晚整夜沒睡,她想最後給海生一個機會,就是如果他能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過個年,那麼她就把積壓這麼多年對他的恨全部忘記,可是如果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他都達不到,那麼她會恨他一輩子!

“爸爸,爸爸,起床了,大過節的,咱好好收拾收拾屋子了,咱一家人去買年貨好嗎?”夢夢甜甜地對海生說道。

“你們愛去不去,我才不去呢,我要睡覺!”一盆涼水從夢夢頭上淋下來,在這大寒天裡,夢夢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紫,牙齒“咯咯”作響!

最後一次機會!

“爸爸,您看這大過年的,而且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塊,您不能……”夢夢捏著拳頭輕聲輕氣的說,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我說過了,死丫頭,別煩我,誰稀罕和你們一起過年了,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海生從床上坐起來吼。

“啊,姓田的,你給我記住了,我要恨你一輩子!”說著眼淚“唰”地滑落了下來,滴落到了那緊握的拳頭上。

夢夢和美茹上街去買年貨了,都已經到什麼時候了,再不準備就該過年了,美茹對夢夢說,“孩子啊,我知道你是不會在乎怎麼過年的,可弟弟洋洋不一樣呀,他還不懂事,成天只知道玩,如果連過節都不能給他點快樂,我真怕會在他身上留下什麼陰影呀!”

“嗯,媽,你說得對,我們要好好過個年!呵呵”夢夢強顏歡笑,其實心裡已翻江倒海氾濫成災。陰影?我沒有嗎?你看我這奇怪的###格,又偏激,又頑固。夢夢問自己。

她們母女倆到街上買了很多東西,因為這些年沒在家,家裡變得空空蕩蕩的,一用起來發現什麼都缺。給洋洋買了衣服鞋子,買完之後美茹堅持還要給海生買一套新衣服。夢夢怎麼都不肯,因為她對他除了恨,還有什麼呢!

夢夢知道不論海生怎麼對美茹,美茹都愛著他,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了,要讓她這輩子遭受這麼殘###的“情劫”!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