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草,給臉不要臉。”勞改頭氣罵一句,一把扣住張順的肩膀,“小癟三,既然級這麼不識像,別怪爺沒給你機會。”其他幾個人,早就將張順圍了起來。
葉詩晴也來不及考慮,張順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緊張的看著劫匪。
她知道,今天是沒辦法逃過一劫了,看著張順,心裡忽然多了一股暖流。長這麼大,第一次有男生對她這麼好。今天怕是活不長了,能在臨死之前,遇到一個心動的男生,這一生也值了。
她咬了咬牙,轉過身看著張順,目光如水,“能遇見你真的很開心,你走吧,不用為了我白白丟了性命。”她忽然踮起腳,做出一個大膽的動作,在張順的臉上,吻了一下。
雖然只是輕輕一啄,她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許多。
她雖然是一個大膽的女孩,可也只有臨死的時候,才能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這,是她的初吻。
張順一愣,看著眼前這個毅然決然的女孩。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在危險面前,居然能夠挺身而出,主動放棄希望讓他脫離危險,這份舉動讓張順非常感動。
人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呢?
面對危險,誰不是想著自己。擔心別人,把希望留給對方,恐怕只有摯愛的人才能做到吧。
“傻妞,我怎麼會丟下你獨自逃生。”張順感動,輕輕撫了撫她精緻的臉頰,衝她微微一笑。然後對劫匪道:“既然你們這麼熱情,硬是要留我們,走吧。”張順相信,他們在附近肯定有駐地。
自從上次李彬出事,張順做事不喜歡再留尾巴。既然他們找死,那就斬草除根,一舉端了他們的巢穴。
“嚯,真是個帶種的。”勞改頭氣樂了,衝著手下揮手:“帶他們走。”
附近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破面包車,他們推著張順上車,一夥人鑽進車裡,開進了山裡。
破車開在小路上,非常顛簸,彷彿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可是他們卻全然不覺,坐在車上安然自得,兩個扛麻袋的劫匪,開心的點數著這趟的收穫。
嚴重超載的麵包車,在山路上行駛了半個小時,才在半山腰上的一個破屋子面前停了下來。這是一間伐木者臨時居住的小屋,用木板搭建成的。屋前還擺放著一些斷木,切口有些舊,說明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伐木了。
“大哥,這趟收穫不錯,又可以瀟灑一陣了。”剛剛停車,小卷毛扛著麻袋興奮的衝了下去,衝著屋內大喊。
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梳著八十年代帥哥頭的青年男子,叼了根菸從屋內走出來。
小卷毛走過去,臉上帶著淫蕩的笑容,湊到大哥耳邊輕聲道,“大哥,這次還有額外收穫,包大哥你滿意。”
勞改頭將張順推下車,葉詩晴走下車,皮衣大哥的目光立時直了,緊緊地望著葉詩晴。也他的小弟一樣,目光彷彿要看穿葉詩晴的衣服,看到最內裡的本質。
皮衣大哥舔了舔嘴唇,猛地嚥了一口口水。搓了搓手,對手下道:“不錯,帶我屋去。等我爽完了,老二再來。”
木屋不大,裡面只有三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擺了一張床,另外兩個各擺了四張床。那個一張床的房間,顯然是皮衣大哥的,床的枕頭下面,藏著一把五四手槍和幾盒子彈。床下面,用塑膠袋子裝著幾沓紅頭鈔,少說也有三四十萬。
張順掃了一圈,確定他們只有九個人。收回精神力,攔在葉詩晴面前。“你們想爽,可以找我,我保證讓你們爽翻天。”
皮衣大哥這才注意到張順,發現他不是自己的人,頓時有些不高興:“怎麼還帶了個神經病回來,解決了,丟到後山山同去。”
聽到張順的話,不由一陣惡寒。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路匪,但不是玻璃斷背。
勞改頭拿著匕首,走上前來。
“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們。後山山洞有很多美女,你也不會孤單。”那些美女,都已經腐爛了。
說著,勞改頭猛地一匕首朝張順刺來。刀尖刺的位置,正是張順的心臟。
“啊!”
葉詩晴嚇得大叫,躲在張順的後面,不敢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不希望看到,張順血濺當場的樣子。
“呵。”張順輕輕一笑,隨手一點,一股寒氣從指尖發出。勞改頭身體立即頓住,表面被一層厚厚的冰封住了。他瞪著眼睛,目光中還露出將要殺人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