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正乃是左家家主,又是秦州二號人物,自是不會拖況濮的後腿,當下就說道:“我們左家出一百子弟,五千家將報效朝廷!”
“另外,左家決定捐獻五十萬銀兩,三萬石糧食,五千布匹!助秦州對抗叛軍!”
其餘三家一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左中正竟然如此大出血,這恐怕已經是左家的一半家底了。
別看四家家大業大,但秦州到底是荒蕪之州,豪門士族遠不能和其他州郡的大戶相比,而且每家都有龐大的開銷,尤其是豢養家將,是一筆驚人的開支。
左家,明面上的七千兵將,每年就要消耗二十萬銀兩!
豪門士族,是可以豢養家將的,只要數量不超一萬便可,對秦州這些士族豪門來說,基本都不可能達到一萬的上限,如李家,就只有三千多家將而已。
他們也知道,秦州便是他們的根基,若是秦州丟了,哪怕他們能帶著家眷財富離開這裡,但大部分產業還是要丟下的。
他們也沒有楚河想象中的推推諉諉,寧願丟了秦州也不願捐出自己的錢銀,李勸學沉吟一下,隨後便道:“我們李家願意出五十子弟兵,兩千家將,助州牧大人一臂之力。”
“另外,李家願意捐獻三十萬銀兩,三萬石糧食!”
況濮微微點頭,他對李家的情況是有些瞭解,李勸學這個決定是讓他相當滿意,目光跟著落在錢升和王源身上。
王源苦笑一聲,:“中正大人和勸學大人如此竭力相助秦州,王某人自是不能落後。我們王家人不多,只能出動三十子弟和兩千兵將,另外,王某願捐助三十萬銀兩,外加一萬套兵甲!”
楚河也是大為吃驚,想不到王源的手筆如此之大。
這五千套兵甲,雖然不可能是鋼兵,但現在鐵價越來越高,一套兵甲,就算是簡單的鐵刀、盾牌、弓箭、皮甲等,怕都要五十兩銀子一套,單單是這些兵甲,最少都要五十萬銀兩了。
錢升抹了抹額頭的汗跡,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們錢家……”
他又是一停,看到左中正和況濮都是目光深沉的看著自己,只得一咬牙:“我們錢家主要經營糧食和馬匹,願意拿出七萬石糧食和五千匹戰馬!”
四大家都開了頭,其他實力略小的家族,也是先後發言,楚河暗中算了一下,這一下子,就給秦州增加了差不多兩百萬銀兩,超過二十萬石糧食,其他兵甲人馬皆是超萬。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秦州城的底蘊,也明白荊雄為何不讓他殺死李默了。
荊雄真的是為了他好!
與四家相比,楚河那三兩萬銀子的家底,簡直連個富戶都算不上,更別說人家隨口就能派出幾千的兵將。
單單是秦州家族的兵將,數量加起來已經一萬多,這些可都是真正的精銳,比起正規軍隊更加厲害,絕不是大同縣那些兵馬能相提並論的。
眾人捐獻出來的二十萬糧食,也是一個極為驚人的數字,按照一石一百斤的算,這就是兩千萬斤,足夠三十萬大軍半年的消耗!
等各大家族先後表明支援的力度,秦州學院乃是官學不用說,最後輪到荊雄和楚河表態了。
荊雄看了看楚河,沉吟說道:“國家有難,秦州有險,我們雙溪書院的學子自當為朝廷效力,荊某回去,便動員學子,若是他們願意投軍,荊某定不會阻攔。”
楚河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只得苦笑一聲,說道:“楚河年幼,如此大事,是難以做主,還請州牧大人和中正大人見諒,楚河得回去稟報師尊。”
“不過我們天養學府的學子,也是秦州之民,定然會奮力保護自己的家園不受逆賊破壞!”
況濮和左中正略微皺眉,顯然對荊雄和楚河的表態有些不滿。
不過他們也知道荊雄和楚河,是不能真正的做主,雙溪書院和天養學府不像士族豪門一樣具有凝聚力,不是院長府長一個說了算,倒不能說兩人什麼。
事實上,就算左家等,如此大事,也不是家主一個說了算,還得回去和族老商議一翻。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族老自是不敢不同意的,王源等知道輕重厲害,才馬上就作出了承諾。
況濮和左中正召集眾人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是沒有留著眾人,他們都清楚,如此一個訊息傳出,秦州的豪門士族,定要做好準備,轉移子嗣錢財等,隨後便讓眾人各自離去。
王源等人也沒有心思久留,皆是神色凝重的匆忙告辭,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