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嘆一句,男人有時候實在是太偏心了。
風南洛被她凌厲的眼睛盯的很不自在,他微微縮了下自己的脖頸。想了想,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的那句話。事情會發生到今天的這個局面,說到底,還是要怪他,他當初就不應該聽信沐婉詞和術士之言。
風南洛自知自己理虧,最後還是在錢樂樂的劍刃下,幽幽的嘆了口氣,保證似的說到,“以前都是本王對不起你……以後本王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他這話,三分假,七分真。他心裡想著,如果洛雲兮最後不跟他皇兄離開京城,他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
他以為自己這話夠誠意,可是聽在錢樂樂的耳朵裡,卻沒有一丁點的分量。她咬咬牙,把劍往他身上一移,對著他的胸口處,便輕輕的刺了下去。
風南洛心一慌,捂著自己褲襠的倆隻手連忙去握住那把長劍,深怕遲一步,她手中的劍就朝著他的胸口刺了下去。至於他褲襠下的……只能先忍著。“槍桿子出政權”,人家有劍,他有賤,雖然都是“jian”,但是還是錢樂樂的厲害些,他只能哪裡疼,先顧哪裡了。
“你說你要對我好?怎麼個好法?”錢樂樂雙眉一蹙,手下微微用力,殷紅色的血很快的便把他白色的褻衣給染紅了一大片。“命都沒了,還能怎麼個好法。”
如果說剛才的那一刺是為了那個真正的“洛雲兮”報仇,那麼從現在開始,她就要代表自己,向風南洛算算他們倆人之間的帳了。
再次加重握劍的力道,她勾勾唇,斜視的看了看劍下那人痛苦糾結在一起的臉。“風南洛,你剛才說以後要對我好,是嗎?”
“嗯,是。本王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風南洛連連點頭,胸口處傳來的一陣陣疼痛感,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這個時候,他要是再激化他們倆人之間的矛盾,那他就是直接去找死了。
“那好。”她的手逆時針輕輕旋轉了一小下,盯著風南洛蹙得更深的眉頭,“你把你王府裡的那一幫女人都安置到我以前住的那個小院子裡,不能有丫鬟伺候她們,你也不能給她們月錢,還有每個月你都要讓她們按時按額的交足‘答謝錢’。這期間,她們也不能向自己的親人伸手要錢。”
“你瘋了!”風南洛雙眼驀的睜大,胸膛一挺,那長劍便趁著這個機會,又往他肉裡鑽進了幾分。
“沒錯,我就是瘋了!”錢樂樂柳眉一挑,對這個濫情的男人更加厭惡了幾分。這樣一個男人,對著她的那把長劍,點頭哈腰了那麼久,一聽到要處置他後院裡的那些女人,他又急得炸毛起來。
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多麼的憐香惜玉。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他臨死了,也捨不得那些給他暖床的女人罷了。
“本王即使再怎麼受你威脅,也不能讓她們因為本王,而受牽連。”他流連花間,不知道招引了多少鮮花蟲蝶,凡是能進入王府的那些女子,無不是萬一挑一之人。對於外貌資深協會成員的他,豈能因為受一個女子的威脅,而讓他後院的那些女子吃苦受累。
“哦。我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初你把我丟到那個小院子裡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身邊也沒有人肯幫我。每個月除了要解決自己的吃喝問題,還要給那一對又聾又啞的老夫婦交‘答謝錢’。”
她說到這裡,情緒明顯的激動了起來,又直接一口啐到風南洛的臉上,“答謝你個屁,老孃剛開始過的日子,那簡直就是豬一般的日子。不管颳風下雨,還是生病什麼的,都得上街練攤,要不然就沒有錢填飽肚子,也沒有錢交給那一對老夫婦。”
“那你當時怎麼不過來找本王呢?”風南洛這話很明顯的沒有經過大腦,所以他這話一說出口,自己都把自己給鄙視了一番。
“找你個屁!我找你的時候,你不是還跟著你的婉詞在那裡卿卿我我中嘛。”她拔出那長劍,又是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往他的胸口刺了下去,眼底洶湧的潮水便湧了出來。
“你以為你是王爺,你就了不起啊。你敢不敢讓整個墨寧國的臣民看看,你到底是怎樣對待那些長得不好看的女人。你吃香喝辣,窩在家裡一天沒事也要換倆三套衣服;你三妻四妾,對你喜歡的女人,你就使命的寵她,你討厭的女人,你壓根都不會看他一眼;你吃飽了沒事幹,可以摟著你的美姬們滾你的床單去,你偏偏來我這裡,吃我的冷劍。人人都誇你這個睿王爺怎麼怎麼樣,我看你就是一個犯、賤的人。”
喝過血的長劍隨著她這一刺,再次的見了紅。殷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