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軟香溫玉的身子開始在他身上輕輕的磨蹭著。
此刻的她,雖然被幾杯酒灌的人有些迷糊了,但是心裡卻清明的很。裴三郎給她的時間很短,她只能爭取在這極短的時間裡,把風斂軒拿下。要不然……
她也曾懷疑過自己,她的相貌也不是絕色,她的氣質更不是那種超凡脫俗,她憑什麼能吸引住裴三郎口中所描述的那樣“優秀”的男人。
裴三郎當時就跟她說,每個男人骨子裡其實都有“救風。塵”情節,只要好好利用這一點,無論內心怎樣堅強的男人都能被攻破。
當時她心裡還有些忐忑,不過今天一看,風斂軒身邊的夫人也不是那種長的極為絕色的女子,她的心裡一下子便有了個底。
那樣的女子都能得到他的寵愛,憑什麼她就不能?
“墨公子……其實……其實這次我是從家裡逃脫出來的……我哥哥要把我嫁予一個六十歲的老頭……我實在是不喜歡那個老頭……”淨月聲音悲泣,依偎在風斂軒懷裡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她沒有勾。引男人的經驗,她這一切只是依照裴三郎交她的方法來做的。
風斂軒垂下眼眸,緊抿了幾下自己發乾的嘴唇,“淨月姑娘,你醉了!”
淨月搖了搖頭,鼓起勇氣,一雙小鹿般亂撞的眼眸盯在風斂軒身上,俏麗的面龐痴痴的對著風斂軒笑著,“墨公子,我真的沒有醉……”說罷,眼睛一闔,軟香如玉的身子直接癱軟在風斂軒的懷裡……
裴三郎把錢樂樂帶到一處廂房,讓丫鬟給她拿了一套水藍色的長衫。錢樂樂換好衣服,推門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有一陣微風拂過,她抬頭看過去,卻見裴三郎正立在屋簷下等著她。
他不知何時換了衣裳,一身簡潔的藍色長袍,眉如修竹,眸似冷玉,修長的身影單單只是站在那裡,便如丰神臨世。
“樂樂……”看到錢樂樂出來,他的眸光一亮,全身的陰鬱之色早就被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錢樂樂眼眸半垂,踏步向他那裡走去,心裡則是暗暗的嘆了口氣。“大叔……”她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淡淡的涼意。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了,我帶你到處轉轉吧。”裴三郎“唰”地一下,攤開手中的木扇,錢樂樂雙眼一眯,盯在那扇面上。這扇面上畫著的是一樹純白的梨花。扇面的扉頁上還用毛筆題著“一樹梨花壓海棠”。
她呆了一呆,臉色一黯,心下一直告訴自己,是自己多想了。
“不用了,我離席也很久,墨御等下會擔心的。”錢樂樂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對裴三郎說到。
裴三郎攥著手中的木扇,放在手心裡直敲著,語氣帶著懇求,“就一會兒!就當陪我一下吧。我們倆人也好久沒有單獨的在一起了。”
錢樂樂垂眸,彎翹的睫毛輕眨了幾下,想了想,終究還是心軟的點了點頭。
裴三郎心裡一喜,眼眸裡閃動的亮光好比天上的璀璨的星辰。他領著錢樂樂往荷塘邊走去,時至春末,荷塘裡茂盛的荷葉亭亭玉立,清淺的水裡,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尾小魚遊過。
四下無人,錢樂樂一路上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跟在裴三郎後面走這,好像就真的只是在參觀這座庭院似的。
“樂樂……”裴三郎終究是按耐不住這種寂靜的氛圍,他頓住腳步,迴轉過身子,雙眼的陰厲早已被他掩飾住了。
“嗯?”錢樂樂眯眼,挑眉的看向他。
“他……他對你好嗎?”裴三郎喑啞的聲音問道。
“嗯,很好。”錢樂樂垂著眸,眼光一直停留在荷塘上。
裴三郎抬腳,往她身邊輕靠了幾步,錢樂樂訕訕一笑,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和裴三郎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裴三郎一怔,抿著自己發澀的嘴唇,心裡掙扎了幾下,腳下的步子往前又踏了幾步,錢樂樂皺著眉,又避開了他,倆人中間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樂樂……”裴三郎心裡給自己打氣,朝錢樂樂綻放了一個明豔的笑容,“你覺得我這幾年變化大嘛?”
“挺大的。”她回答了一句,語氣客氣而又疏離。
“那你你……覺得我和風斂軒……誰比較好?”這話在他的心裡百轉千纏,終於說出口了。
“只能說各有千秋吧。不過如果我來看……”錢樂樂抿唇,嘴角輕輕牽起,“還是墨御他會好些。因為他、是、我、丈、夫!”她特意的加重後半句的口氣。
裴三郎的心意,她怎會不知。
只是,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