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的雖然很平靜,但是平靜之下更多的是冰冷。
切,錢樂樂鄙視的瞥了一眼風南洛,這種醋罈子的話要是能相信,那母豬都會爬上樹了。
說好了不予追究,但是她一旦被拉出去,那肯定會死的很難看。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這可是風南洛的強項啊。
“慢著!”錢樂樂大喝一聲,怒視了一眼那倆個準備上來拖她下去的壯漢,拍了拍胸膛,振振有詞的說到,“果然是傳言害死人啊,想不到王爺是這樣一個貪戀美色,注重外貌之人,妄小女子我還那麼推崇你。如果今天小女子要是有著花容月貌,敢問王爺還會這樣嫌棄在下我嘛?”
“等等。”風南洛眼睛再眯,撩袍站起身來,喝退他手下的倆個下人。他雙手負立,緩緩的向錢樂樂走來,在離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果斷的頓住了腳步,和錢樂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對於錢樂樂的控訴,風南洛這種悶騷型人的人,怎麼可能接受的了。為了向在場的人表示,他其實不僅僅是個只看重外貌的人,他輕輕咳嗽了倆聲,幽幽的眼光盯在錢樂樂身上,“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了?”
“本事倒是沒有,不過吟詩做賦倒是難不倒我。”錢樂樂得意的睨視了風南洛一眼,目光迅速的朝角落裡一瞥,向一個打扮的文質彬彬的書生暗自使了個眼色。
沒錯啦,大家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那人就是被錢樂樂逼上梁山的裴三郎了。
當然他早就潛伏在這場文人騷客的詩詞會中,他今天的目的,其實吧,也很簡單,那就是——鮮花給綠葉做陪襯了。你要問誰是鮮花,誰是綠葉,裴三郎童鞋只能弱弱的攤手,無辜的表示他也不知道了。
他雖然有滿腹才學,但是今天他只是個配角(其實只要錢樂樂在場時,他都是個配角),他其實是在做託的。
我們看過的很多穿越小說女主角一般都是張口一句,閉口一句的剽竊古人的詩詞,她們那個叫成功啊,男主角、男配們通常都會被我們女主的聰明睿智給森森滴吸引著,然後便在她說出那種雷死人不償命的詩句後,對她一見鍾情,一顆痴情的心徹底的淪落在女主的身上,從此便無怨無悔的戀上女主們。
其實吧,剽竊也不是就那麼簡單的,除非她的基礎知識過硬,人家隨便指件東西,她就能夠想起古人的詩句來。要麼萬一人家指的那件東西她愣了半天,沒有想起相應的詩句來,那就等著直接河蟹掉了。
裴三郎接受到她的眼色,心裡忍不住的再次嘆了嘆口氣,這才撩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抱手對著錢樂樂客氣的說到,“既然姑娘那麼自信,在下不才,倒是想要考考姑娘了。”
“但說無妨!”
裴三郎輕輕一撩袍,45°仰望了下天空,故作沉思了一會兒,便說到,“現在已經是秋末了,很快便要過年了,在座的許多有識之士都不是京都之人,對家鄉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思念之情。姑娘可以以此為題,自行發揮。”
裴三郎把錢樂樂昨晚教她說的話,背了一遍出來,心裡也好奇她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
風南洛點點頭,表示對這題目的認可。其實他心裡竊自認為像錢樂樂這樣的傻大妞,肯定是做不出什麼好的詩句來的。所以他很是不屑的甩了下袖子,轉身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捧起沐婉詞遞給他的茶盞,他掀開茶蓋,悠閒的對著茶盞裡漂浮的茶葉吹了下,這才放到唇邊,準備喝了起來。
錢樂樂假裝的抬頭望了一會兒天空,學著風南洛甩袖的樣子,仰頭45°,遠目憂傷的看了會天空,然後才不急不緩的說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現場的眾人頓時驚愕在地……風南洛那拿著茶盞的手僵了下,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面前的這醜女人,顯然也是僵住了……錢樂樂瞥了在場眾人一眼,心中暗暗得意:雷雷更健康,老孃就不信雷不到你們。“咳咳……”好半天,裴三郎首先回過神來(其實是被雷的回過神來的),他咳嗽了幾聲,把眾人視線再次的轉移了回來。“姑娘這詩詞做的……在下也是不敢妄加評斷,要不還是考對對子吧?”“請說!”“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裴三郎從自己袖子中抽出一塊手帕來,猛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其實心裡鬱悶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