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匹比黃點兒還要高大馬上的烏雲琪琪格,也是一臉不滿的表情,前面的彭飛每抽一鞭子,小丫頭的臉都會現出一絲不忍的神色來。
“行了,我去追那小子,帖木兒給你安答解釋一下……”
巴特爾看了下手錶,兩腿一夾胯下的赤血,一道紅影閃過,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人馬已經是在二十米開外了。
別看巴特爾身材高大,但是在馬背上,卻靈巧的像猿猴一般,他將整個身體都貼在了馬背上,頭顱和馬頭緊緊的挨在了一起,減少著風的阻力,飛快的和前方的彭飛拉近著距離。
“莊睿安答,我們草原人馴馬,講究的是人馬合一,在長時間和馬兒的相處中,能產生一種默契,根本就不需要用鞭子,馬兒就能知道你的意思的……”
隨著帖木兒的講解,莊睿發現,縱馬馳騁的巴特爾,果然一次都沒用過手中的馬鞭,但是他胯下的赤血還在不斷的加速著,眼看就要追到彭飛身後了。
“啊,追上啦,哥哥追上啦……”烏雲琪琪格突然高興的鼓起掌來。
“不好,赤血發脾氣了,彭飛兄弟的馬要驚了……”
正在給莊睿解說著御馬要領的帖木兒,忽然大喊一聲,騎著馬衝了出去。
還沒有到三分鐘的時間,赤血就已經超過了先起跑的彭飛,只是就在哎超越彭飛的時候,意外突然發生了。
在超過彭飛馬頭的時候,赤血突然高昂起頭,對著那匹白馬嘶鳴了一聲。
作為馬群裡的頭馬,赤血無疑是有著很高的權威的,他的這聲嘶鳴,讓本身就捱了好幾鞭子感覺到不滿的白馬驚了。
原本跑的雖快,但一直都很平穩的白馬,此刻突然玩起了花活,身體不斷的在跳動著,拼命想將馬上的彭飛給顛下來。
別看這些馬平時顯得很溫順,其實馬是個性非常強的動物,在馬的內心深處那種強烈的競爭意識是其他動物所不及的。
馬在與同類的競爭中有著累死也不認輸的性格,也許很多人不知道,在戰爭中,許多馬並不是在槍林彈雨中倒下的,而是由於劇烈地奔跑而累死在戰場上的。
所以這匹白馬迫於馬王的yin威,在被挑釁不敢還擊之後,就把火氣撒到了背上的彭飛身上,奔跑之中不住變速顛簸,動作愈發狂暴起來。
不過彭飛是什麼人?十八九歲的年紀就獨自一人在中印邊境執行過秘密斬首行動的他,如何甘心敗給一匹馬兒,當下用雙手摟進了馬的脖子,任憑白馬上下折騰。
跑到前面的巴特爾也被白馬的狂躁給嚇了一跳,連忙收速掉轉馬頭,衝著彭飛喊道:“飛子,腳脫鐙,跳馬,快啊……”
遇到驚馬,別說是彭飛這樣的半吊子騎手,就連經驗豐富的老草原人都很頭疼的,要是在被馬顛下馬背而腳還在馬鐙裡的話,就是送命也極有可能。
馬背上的彭飛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白馬的動作愈來愈大,好幾次都差點把他甩下馬背,此刻聽到巴特爾的話,兩腳往後縮了一下,退出了馬鐙。
就在此時,白馬突然一個人立,整個身體都豎了起來,而腳下沒有支撐的彭飛終於堅持不住了,直接被白馬甩了下來。
不過彭飛的動作還算矯健,落地之時一個後滾翻,根本就沒抬頭,連著又往後面翻了幾個跟頭,正好躲過了白馬追擊彭飛的馬蹄。
“籲,籲……”
後面趕到了帖木兒和巴特爾都跳下了馬背,抓住了白馬的韁繩,口中不斷的發出“籲”聲,安撫著白馬,這才使得白馬沒有繼續追擊倒黴的彭飛。
“彭飛,還逞能嗎?哈哈,沒有三分三就敢上梁山?照我說,你也就是騎我這黃點兒的命……”
和烏雲琪琪格一起趕到的莊睿,見到彭飛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不是被赤血給驚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摔下馬?”
彭飛面色悻悻的答了一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草,一臉不忿的向已經被安撫下來的白馬走了過去。
“律”
誰知道見到彭飛過來,原本安靜下來的白馬,突然又狂躁了起來,差點把抓著馬韁的巴特爾都給帶倒了,連忙喊道:“飛子,你小子離遠點,你剛才打了它,它不會再讓你騎了……”
“靠,這什麼跟什麼啊,我就是抽了兩鞭子,它還記仇了?”巴特爾的話聽得彭飛鬱悶無比,在部隊的時候巴特爾怎麼沒說馬兒不能抽鞭子啊?
只是彭飛不知道,部隊的都是軍馬,更換的頻率很快,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