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正要說話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被老範推開了,興沖沖的老範揚著手指的診斷證明,大聲說道:“魯局,江所,我回來了,這是鎮上醫院的診斷證明,那兩個人身邊並沒有傷,也就是說,嚴凱告莊先生故意傷人的事情,是不成立的……”
在老範的身後,還跟著嚴凱的那兩個保鏢,見到藍海貝之後,兩人頓時把頭給低下了。
被老範這一打岔,會議室裡頓時有好幾個人都黑了臉,尤其是藍海貝,這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哪裡來的傷人這一說啊,老範的話,等於是直接抽了藍總一耳光。
魯局長也是面上無光,心裡直罵老範不懂事,有了這診斷證明,對方更是咬死了嚴凱報假案,這讓自己也不好處理啊。
“嘖嘖,不是故意傷人,那就是有人報假案了?”
齊珠的話說的藍海貝啞口無言。
“齊總,可能是他們之間有過沖突,還是有些誤會吧……”
魯局長這會不能不說話了,他就是想打個圓場,把這兩方人都送走,那就天下太平了。
“衝突?是有,不過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自衛而已……”
一個聲音從會議室門口傳了出來,卻是剛剛正在辦公室裡喝茶聊天的莊睿和彭飛,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秦萱冰等人。
“齊珠姐,您怎麼來了?”
莊睿進入到會議室後,一眼就見到了齊珠,連忙上前打了個招呼,接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就這麼點兒小事,把您也給折騰來了,什麼時候您要是去北京,一定要給我打個招呼啊……”
“沒事,德叔和家父是老朋友了,莊老師,這事您別怕,一定可以處理好的……”
齊珠並不知道莊睿的背景,出言安慰了莊睿幾句,在她想來,莊睿只是古玩行裡的一個專家,面對這樣的事情,可能也會心急焦慮吧?
“怕?”
莊睿在心裡笑了笑,還沒認自家外公的時候,他就敢在派出所打人,以自己現在的背景,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家裡應該都能保得住他的。
當然,莊睿也不會去幹那樣仗勢欺人的事情,他從始至終沒有說出任何一句關於自己外公家裡的事,就是不想依仗外公權勢。
就像上次在央視那次,如果不是歐陽軍感覺丟了自家的面子,也不會說出莊睿和歐陽家的關係的,這種顯擺,在莊睿和歐陽軍等人看來,是一種很膚淺的行為。
不過在京城那地界上,現在已經有很多人認識莊睿了,但是在這偏遠小鎮上,莊睿的身份充其量就是個古玩專家而已,文人自古多清高,歷代的當權者,都是不怎麼把這類人放在眼裡的。
“莊老師,這事就是他們不對在先,還報假案,你說怎麼處理吧?”
齊珠本身就是個潑辣性子,現在更是得理不饒人,明著是為莊睿出氣,暗裡卻是在削藍海貝的面子。
“算了,讓他們家自己去管吧,姓嚴,改姓寬好了,沒家教的東西……”
莊睿搖了搖頭,一番話說的輕聲慢語的,但是聽得屋裡一眾人,包括齊珠在內,都是目瞪口呆,這年輕人年齡不大,這話說的卻是老氣橫秋。
更主要的是,莊睿這話把嚴家眾人都給罵了進來,要知道,嚴家老爺子雖然不在位了,但是畢竟還沒有進棺材,以前大小也是個中央委員,當年跺一跺腳,也是威震四方的人物。
就是放到現在,別人即使不給老爺子面子,那也只是陰奉陽違,沒人敢去和老人當面較真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嚴家的老爺子,就被莊睿這麼輕描淡寫的給罵了。
看到眾人驚愕的眼神,莊睿也微微感到有些後悔,剛才那話說的有點過了,他知道嚴家老爺子和歐陽家還有些淵源,再怎麼說都是自己長輩,把他罵進去是有點不合適的。
只是莊睿莫名其妙的被嚴凱攪入到這是非裡,心裡的確很生氣,所以剛才說話也就沒注意,現在說都說了,莊睿也不想再解釋了。
“你,你敢罵我家裡人,姑父,他可連你都罵進去了啊……”
嚴凱從小到大,別人提到他爺爺的時候,總是帶著尊敬的語氣,是以剛才他被莊睿給說愣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只是這貨太窩囊了點,自己不敢上前找莊睿的麻煩,倒是把藍海貝給拉上了。
眾人看得都是暗下搖頭,這人忒沒出息了點。
“我說錯了嗎?唉,算了,和你這樣五穀不分的人,沒什麼好說的,齊珠姐,現在咱們能走了嗎?”
莊睿淡淡的看了嚴凱一眼,也懶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