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幾樣點心,這普洱茶第一次喝的雖然會感覺有些怪,不過喝習慣之後,就能從中品出味道來了,而且還有降血脂的好處。
只是這茶館所上的普洱茶,喝在嘴裡多了一絲苦澀,卻少了一點濃醇的香味,和德叔昨天所拿的茶餅相比,那是相差甚遠了。
“莊睿,剛才那事你還沒給我解釋呢,你怎麼就知道那兩人不是盜墓的啊?”
茶好茶壞對於苗菲菲而言並不重要,北方人喝茶都習慣拿個大茶杯子,口重的就放個小半杯茶葉,一泡就是一天,很少有南方人喝茶的細緻,苗菲菲也不例外,吃著點心喝著普洱茶,一雙眼睛卻是緊盯著莊睿。
看到苗菲菲如此執著,莊睿嘆了口氣,道:“苗警官,我給您說個故事吧。就是發生在這個古玩市場之內的,不過故事裡是否有剛才那兩個人,我就不敢確定了。”
“好,好,你快講。”
苗菲菲此時哪裡像個警察,一手抓著小籠包往嘴裡塞,一手端著茶杯,兩眼放光的看著莊睿,倒像是個準備聽大人講故事的孩子。
“這事牽扯到我的一個長輩,名字咱現在就先不說了,我那長輩在商場算是個成功人士,生意做的很大,這幾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喜歡上收藏了,你也知道,有雄厚的財力做後盾,玩起這行當,那是要比一般人起步高很多的。
不過我這位長輩心氣兒高,看了不少關於古董鑑定類的書籍圖片,入行的時候就放言,要憑本事撿漏淘寶。所以像中海城隍廟、藏寶樓、華寶樓這些個古玩市場,他是沒少去,東西買了一屋子,不過真物件屈指可數,在去年的時候,那位就轉悠到城隍廟裡來了。
和咱們一樣,我那位長輩在逛地攤的時候,也有倆人和他搭訕上了,出言說是手裡有剛出土的古董,要說那位在商場裡廝混了不少年,也算是識人無數,看這倆人的言行,的確像是撈偏門的,說不準手裡真有什麼好東西,再加上他耳根子有點軟,架不住兩人這麼一勸,就跟著去了,你猜,結果怎麼樣?”
莊睿說到這裡賣了個關子,給自己續了杯茶水。
“怎麼樣啦?會不會是那盜墓團伙改行幹起綁架來了,把你那長輩給綁架了吧?”苗菲菲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煞有其事的說道,聽得莊睿一腦袋瓜黑線,這位師姐的聯想力未免太豐富了一些。
“哪兒跟哪兒啊,我那長輩當時跟著兩人走了,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家小旅館,離這裡不算遠,只是裡面環境忒差了點,裡面那味道。當時沒差點將那位燻的暈過去,後來進入到一個房間之後,裡面早已等著兩個人了。
房間裡等著的兩人長的很瘦小,更為關鍵的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土腥子味,就像那些挖煤窯的一樣,一眼就看得出來,是以我那長輩心裡就信了七八分,等到物件拿出來之後,更是兩眼放光了,那是一隻宣德爐,應該是出土不久,上面沾滿了泥土。”
“什麼是宣德爐啊?燒香用的?”苗菲菲出言打斷了莊睿的話。
“就您這還經常去逛琉璃廠?要不是穿身警服,恐怕早就被人忽悠的破產了。”
莊睿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出言解釋道:“您說的也沒錯,宣德爐確實是古代焚香所用的,不過這來頭就有些大了。
話說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時,為滿足其個人玩賞香爐的嗜好,特下令從暹邏國(現在的泰國)進口一批紅銅,責成宮廷御匠呂震和工部侍郎吳邦佐,參照皇府內藏的柴窯、汝窯、官窯、哥窯、鈞窯、定窯名瓷器的款式,及《宣和博古圖錄》、《考古圖》等史籍,設計和監製香爐。
為保證香爐的質量。當時那些技藝最精湛的工藝師們,挑選了金、銀等幾十種貴重金屬,與紅銅一起經過十多次的精心鑄煉,成品後的銅香爐色澤晶瑩而溫潤,是明代當時工藝品中的珍品,宣德爐的鑄造成功,開了後世銅爐的先河,在很長一段歷史中,宣德爐成為銅香爐的通稱。
只是當時進口的紅銅有限,宣德三年利用這批紅銅開爐共鑄造出五千座香爐,以後再也沒有出品。這些宣德爐都深藏禁宮之內,像咱們這般的普通老百姓,那是隻知其名未見其形,再經過朝代更換,這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鑄造的銅香爐極為罕見。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宣德爐數量這麼少,自然價格及其昂貴了,為了牟取暴利,從明代宣德年間到民國時期,古玩商仿製宣德爐活動從未間斷,不說現代了,就在宣德爐停止製造後,當時部分主管“司鑄之事”的官員,馬上就召集了原來鑄爐工匠,依照宣德爐的圖紙和工藝程式進行仿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