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三馬上要結婚了,莊睿有些意外,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老三和章蓉在大學裡就談了三年的戀愛,算上畢業這兩年,已經五年了,也是應該結婚了。
“咱們還得在這等一會,老2的班機估計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走,咱們到那邊去休息下。”莊睿四處看了一下,在角落裡有幾排塑膠椅子,招呼老三和章蓉走了過去,卻沒有注意到,從剛才下機的人群裡。有一雙眼睛正充滿怨毒的看著自己。
許偉對莊睿已經不僅僅是怨恨這麼簡單了,他簡直就是對莊睿恨之入骨,在彭城的時候,因為莊睿而使得自己炒掉了親自請來的英國珠寶設計師,使得自己在家族裡聲望大跌,雖然主要原因是因為秦萱冰,但是許偉也把這筆帳算在了莊睿的頭上。
第二次在南京的玉石展銷會上,也是因為遇到莊睿,不但使自己賭石輸了幾百萬,而且還得罪了金陵的地頭蛇王一棍,後來被王一棍多方刁難,家族在南京的生意舉步維艱,正是緣於此事,許偉被從許氏珠寶華南總經理的位置上,調到西北地區做總經理了。
許偉的這次調動,雖然在公司裡的級別待遇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一個地處長江三角洲,一個地處剛剛進行開發的大西北,兩者之間的貧富差距是顯而易見的,這次調動,也是許偉被家族邊緣化的一個訊號。
以許偉的胸襟和情商,當然是認為自己賭石是受了莊睿等人的挑唆,而自己鼓動王一棍去對付莊睿的事情,則是被他當做是理所當然的了,這世上總歸有那麼一些人,是很善於發掘自身的長處,掩飾一些微小的瑕疵的。
“大彪,老闆我遇到一個不喜歡的人,能不能給他點教訓?”
許偉把身體藏到了人群后面。對著自己身旁的一個面相兇惡的男人說道。
被許偉叫做大彪的男人也就是三十歲出頭的模樣,臉上從眼睛到嘴唇處,有一道傷疤,像是蟲子一般爬行在臉上,更增添了幾分兇狠,兩隻寬大的手掌關節處,有一層厚厚的老繭,顯然是位練家子。
“斷個胳膊還是斷條腿?老闆你吩咐吧。”
大彪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眼中露出一絲陰狠殘忍的神色來。
“別,不用這樣,要是出了事那豈不是把你也牽連進去了?”
許偉被大彪的話嚇了一大跳,他倒是想打斷莊睿一條胳膊腿,他也不怕大彪被牽連進去,就算是蹲大獄了和他也沒半分錢的關係,關鍵的是,他怕這事情將自己牽連進去就麻煩了,心性涼薄的人,往往也是最會為自己考慮的人。
“老闆,沒事,打他個內傷,讓他躺上十天半月的,這很容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在自己手下呻吟求饒的聲音了,大彪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來。
“這……行嗎?”
許偉有些疑慮的看著大彪。要是能將莊睿打成內傷,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本來許偉外出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但是上次在金陵的時候,不僅賭石賭垮掉了,而且還被王一棍找了些當地的小痞子修理了一頓,從肉體到精神被雙重打擊了,這讓許偉到了西北之後,馬上透過關係找了一個保鏢。
這個叫做大彪的人,就是一個客戶介紹給許偉的,據說練得一身好功夫,只是家境貧窮。後來走上了歪路,在監獄裡蹲了七八年,也是一個獄霸級的人物,出獄後沒有什麼能力和特長,仗著能打敢拼,就糾結了一幫子地痞流氓,在街面上收取一些保護費。
至於許偉的那個客戶,原本和大彪家是老街坊,耐不住大彪六十多歲的老母親上門求情,也知道大彪心狠手黑,倒是做保鏢的不二人選,就把他介紹給了許偉。
對於保鏢的新身份,大彪還是很滿意的,每天跟著老闆吃香喝辣,出入的都是很高檔的酒店,原先那些用鼻孔看人的小姐們,現在只要自己感興趣,馬上就會自己扒光了衣服躺倒床上去,大彪覺得自己前面三十幾年都是白活了,這種生活才是自己應該過的。
當然,大彪也是充分的表現出了自己的戰鬥力,前幾天那個得罪了老闆的人,被他將滿口牙齒都打掉了,而老闆對他的表現也很滿意,甩手就是一萬塊錢,這錢賺的比收取保護費可是要容易多了。
“老闆,您就瞧好吧……”
大彪邊說邊點起了一根香菸,晃悠著朝著莊睿的方向走了過去,在他心裡,此時已經想著老闆晚上會給他什麼獎勵了,廣東這地方要比自己拿旮旯開放很多,大彪已經在心裡幻想著晚上是不是多找幾個小妞洩瀉火。
找點茬子教訓人,這對大彪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就在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