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出綠了,但卻是品質一般的豆種翡翠,只屬於低檔毛料。最多價值幾十萬,可以說這塊毛料是輸的血本無歸了。
“解下一塊吧……”
雷蕾外公深吸了一口氣,腰板挺的筆直,對自己的兒子吩咐道,這幾個人裡面,也就只有他最沉的住氣,想當年獨自一人從大陸偷渡到香港,歷經幾十年的風雨創下了這份家業,區區幾百萬的損失,還打擊不到他。
這次雷蕾外公準備先解開中標的十三塊毛料中的九塊,卻沒有想到這九塊中最貴的一塊,就出師不利,解垮掉了,這讓雷蕾等人心中都興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第二塊毛料大概有個七八十斤重,也是開了天窗的,天窗的表現不是很好,雖然切出綠來了,並且顯露在外面的水頭還不錯,能達到冰種了,但是伴隨著綠的,還有一條裂綹。
看來這塊毛料就是賭裂的,這樣的毛料沒有必要再去擦石了,直接對這裂開處切下去。有料沒料,一刀立斷。
“從裂處切?”
解石的人是雷蕾的舅舅,他是雷蕾外公去到香港之後生的,年齡不過四十多歲,正當壯年,在詢問了自己老爸之後,手中的砂輪機對著那塊毛料的開裂處切了下去。
“漲了,出綠了,唉,可惜啊。”
人群裡眼睛尖的,已經看到了切面。裡面有綠,不過裂的有些深,將裡面的翡翠給破壞掉了,原本能抱成一團的翡翠,現在卻是分散開來,只夠做一些小掛件的了。
要知道,翡翠飾品也是分類別的,通常鐲子的價格最為昂貴,且不說那些玻璃種滿綠或者是血玉手鐲了,就是高冰種陽綠或者是飄花翡翠料子的手鐲,只要是種水好,顏色正,一般都能賣到五六十萬元RMB以上,但是一個同樣材質的掛件,最多也就是一二十萬左右,這兩者相差的太多了。
“還好,沒賠,繼續吧……”
雷蕾外公依然是面色不變,這塊毛料是六十八萬拍下來的,裡面的翡翠雖然取不出鐲子來,但是也能掏出兩三公斤,雕琢出成品來出售,應該不會賠錢。
“雷蕾,你那塊毛料呢?”
莊睿轉到雷蕾身後,小聲問道,他注意了一下,地上並沒有那塊蘊含著高冰種飄花翡翠的毛料。
“臭死了,你說你們男人中午喝什麼酒啊,以後別把我們大川給帶壞了。”雷蕾問到莊睿口中的酒味,身體向前挪了幾步。
“我帶壞他?算了吧,那小子早上都喝白的,更別提中午了。”莊睿被雷蕾說得有些哭笑不得,劉川那老子愛喝酒,劉川打小沒少因為偷酒喝而捱揍。
“你來的正好,幫我去取毛料吧,剛才我還沒來得及去交餘款。”雖然在會場搬運毛料都有小推車,不過放著莊睿這個現成的壯丁。雷蕾自然是要抓的。
等莊睿陪著雷蕾交過餘款,推著那塊五六十斤的毛料返回到楊浩的攤位之後,發現地上又多了三塊被切成兩半的毛料,而雷蕾舅舅和衛子江的臉色,也變的愈加難看了起來,不用問,在他們離開的這會,接連切垮了三塊毛料了。
九塊毛料總價值兩千餘萬,現在已經切開了五塊,只有一塊勉強保底,對於近況不佳的雷氏珠寶而言,可謂是雪上加霜了,就連一直表現的都很鎮定的雷蕾外公,面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外公,讓我先解吧,這是我自己拍來的毛料。”雷蕾走到外公的身邊,攬住了老人的一隻胳膊。
“蕾蕾,別胡鬧,等我解完了你再解。”
雷蕾外公還沒說話,她舅舅就面色不虞的說道,接連切垮了幾塊毛料,雖然說不上是氣急敗壞,但是也沒什麼好臉色了。
“說不定我就能切漲呢,到時候你們要拿買我還不一定賣呢。”雷蕾不怕這個舅舅,搖著自己外公的手臂,一副不答應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雷蕾外公對雷蕾很是溺愛,出言吩咐道:“讓蕾蕾先解吧,這丫頭,你要是能賭漲,外公花錢買下來又有何妨啊。”
“莊睿,來幫忙啊,幫我搬上去……”雷蕾的話讓莊睿苦笑了起來,哥們自己拍的石頭都沒管呢,在這倒是成了幫工了。
“莊睿,這怎麼切啊?”
等到毛料搬到切石機上之後,雷蕾愁眉苦臉的看著莊睿。
“那有個把柄,你對著石頭往下切不就得了,這還用問?”莊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答道。
“不是,我是說從哪裡切。”
莊睿想了一下,這倒也是,這塊毛料裡面的翡翠並不大,切好的話能出三對鐲子,要是切的不對,那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