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看見他一臉痴情地凝視著我的背影。
我自信地點了點頭。
就算不是一臉痴情的模樣,也會是痛苦掙扎想愛又不能愛的悲情神色。
……
我突然很不厚道地想看看曾少離露出以上表情的樣子。
抓住窗稜,深呼吸三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過了頭——為了避免曾少離見我回頭,急急地將表情收回去。
車廂裡,一片安靜。
我的身後,曾少離正一手舉著棋子,一手託著棋盤,面色沉靜、表情專注地——自己和自己對弈。
啊啊啊啊啊——
這麼天高氣爽萬里無雲空氣都顯得特別清爽的日子,這麼狹小的一抬頭就能見到面、一伸手就能碰到肩的空間,這麼花好月圓正好一男一女不多不少的人數——在這種滿足了偷情的天時地利人和的環境裡,你居然在自己和自己對弈!?
……
我心裡瓦涼瓦涼的,回想起剛才的腦補,頓時無地自容……
於是,果然是我想太多了嗎?
怎麼看曾少離對我,也沒有一丁丁的興趣啊……
按著回頭回得太急,有些許抽筋的脖子,我努力在心底吶喊:曾媽!你騙我——
“脖子怎麼了?”
抬眼看去,曾少離正關切地看著我。
“抽筋……”我齜牙咧嘴地應道。
“我看看。”曾少離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棋盤就想靠過來。
我看著他突然伸過來的修長的手,突然緊張了起來:“別!那什麼女男授受不親啊!”
曾少離一怔,臉上驀然紅了,但還是一字一頓道:“我擅長醫術。”
我:“……”
好吧,他擅長醫術。脖子抽筋,找曾少離。
我默默地在心底重複著,看了他一眼,大義凌然地將脖子伸了過去。
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手指在抖,指尖有點點冰涼。不輕不重地揉著,讓人感覺筋骨都鬆了。
僵了很久的脖子逐漸輕鬆,我眯著眼睛,舒服地叫了起來:“啊……對,就是那裡……哎喲媽呀……輕一點……啊啊……別停……”
……
曾少離的手指慢慢停了下來。
我“……”了很久,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喊了什麼。
弱弱地睜開眼睛,隔著白紗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