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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帶爬穿過我往大廳飛奔,一路上還不斷地吼叫:“大,大將軍顯靈了!”

我:“……”

那鬼還是個身份地位挺高的?我想著,回頭看了一下門口,定住。

自稱叫做曾傾慕的那個女人正一臉柔情地靠在門口衝我笑,嘴巴一張一合,慢條斯理地開口:“兒——媳——婦——”

……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直到那個女人離開很久以後,我才遊魂狀地飄回了大廳,一推開門,滿屋的人眼神犀利射了過來。

說是滿屋的人,其實也只有皇帝和曾少離、展想墨、言笑。就連一旁貼身的侍衛都守在了門口。

怎麼弄得跟地下黨一樣?

“阮愛卿,你可是在門口見到了曾大將軍……咳,的亡魂?”一見我進去,皇帝就急急地開口。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知道她是個鬼還能走回來見你就不錯了,我哪能曉得她是不是將軍?話說她要真的是將軍,怎麼說也是你跟她比較熟吧?我在外面跟她四目相對時你早幹什麼去了?怎麼不飛奔出去和人家見個面呢?

氣氛凝固了一下。

皇帝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改口問道:“你在門外,可是遇到一個自稱曾傾慕的……呃……”

我點頭。

皇帝眼前一亮,連帶著一旁的曾少離都激動了起來。

展想墨風涼水冷地在一旁搭話:“曾大將軍早已為國捐軀,世上本無神鬼之說,還望母皇和曾公子節哀。”

話一出口,皇帝和曾少離都有些尷尬。

我不滿地拽拽他的衣袖,小聲道:“怎麼這麼說話?這世上可真的是有鬼的,百無禁忌啊!”

展想墨一咬嘴唇,眼底流光溢轉,柔波盪漾,突然將身子靠過來作嬌羞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和皇帝很有節奏地打了個寒顫。

皇帝關切地追問:“曾大將軍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

“她抑揚頓挫地叫了我一聲兒媳婦……”我沉聲回答。

我清晰地感覺到展想墨的手突然用力地擰了一下我的手背。

然後曾少離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再然後皇帝突然一臉頓悟,磨蹭著下巴笑了半晌,抬起頭來雙眼充滿期待:“看來比賽得改一改才行了!”

第二輪比賽,文鬥。

我對於皇帝這種基本就是推我送死的舉動一番唾棄。試想一下,對於一個高考都還沒度過的現代考生,除了考試必考的幾首詩歌以外,還能指望我做出多有藝術細胞的詩啊?

皇帝對我的抗拒表示無視,伸手一揮,將曾少離也塞進了比賽人選中,美其名是助我一臂之力。

鬼才信她……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實在詞窮的話,我就扯著嗓子給他們唱一首“青花瓷”!

“那麼,第一題,對聯!”皇帝命題了。

展想墨嘴角一勾,環顧一下週圍,笑道:“麗莊以酒聞名,想墨便以酒開頭——酒有知音花做伴。”

曾少離原本還因為突然加入拘束不安,聞言眉頭一皺,輕描淡寫道:“不是但凡美酒都能泛出花香的。下句我接,家無訪客雨敲門。”

展想墨臉上笑意消失:“怕是曾公子見不得詩詞意境和諧相伴吧?我引一句,湖上手談星落子。”

曾少離眼眸微抬,衝我莞爾一笑,轉過頭對展想墨一字一頓:“水中網破魚還家。”

展想墨“碰”一聲拍案而起!

曾少離也站起身來,揚眉以對。

皇帝看得興趣盎然,低聲道:“阮愛卿你看,此時此景,有何感想?”

我翻了白眼嘀咕道:“我基本上沒聽懂他們唸叨的是啥……”

皇帝回頭看我,眼神憐憫得好像在看一個白痴。

我被她三天兩頭這麼盯著,早就習慣了,乾脆耐心等著她用結論扔我了。

然後皇帝很感慨地冒出一句:“恩,傻人有傻福。朕是羨慕不來的。”

丈母孃(下)

看著皇帝特別真誠的臉,我唯一的感覺就是好想拖她出去打。

可惜在我蠢蠢欲動前一秒,一個侍衛從外面走來,湊到皇帝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麼。然後皇帝的臉色突然從感慨變成了激動,一把捉住我的手強行將我拖了出去……

臨走時還甩下一句:“朕有要事在身,先行離場。你們兩個慢慢吵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