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子到底要進多少水才能想出這種噁心到爛俗的臺詞啊!?
無視他做作的表情,我抬頭對著皇帝,語氣真摯:“啟稟聖上,草民阮璐,是個純良的人!”
皇帝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那又如何?”
“作為一個純良的人,拋棄糟糠這種事情,草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義正言辭。
展想墨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喜新厭舊這種事情,草民也是絕對不會做的!”
一直低頭看地板的言笑微微抬頭,眼角通紅。
皇帝點頭表示理解:“也對。家和萬事興,夫郎多不算本事,能夠哄得住才算能人!”
……
我一抹臉:“所以,作為一個如此純良的草民,在決定他們終身大事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坦白!”
皇帝好奇地將腦袋湊了過來。
“其實,早在草民認識言笑和展公子之前,已經成婚……”我弱弱地開口。
言笑:“……”
曾少離:“……”
展想墨:“……”
氣氛凝固了幾秒。
皇帝果然是皇帝,反應速度比其他人快多了,一下笑了起來:“阮愛卿,你可知道,欺鳳是怎樣的大罪?”
我默了。
雖然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和,甚至帶著些許笑意。但是那句子的內容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嘛!
我還不信了,就算你們查過我底細,難道還能查到鬼都去。
雖然很不好意思要借用骷髏當擋箭牌,但是回去哄哄他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草民沒有撒謊。草民本就不是東祖國人,之所以來到此地,就是為了替仙逝的夫君左伯桃尋找一樣東西。”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悽慘中帶著點時代的滄桑感。
眾人臉色一緩。
皇帝的語氣也變得緩和起來:“你夫君已然仙逝?”
我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泫然欲泣:“雖然伯桃已經死了,但是,他會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眾人將信將疑。
“原本我打算找個好時機再將這件事和盤托出,可是連日來事情太多,坦白的時機一拖再拖,便遲遲沒有出口,並不是我有心隱瞞。”我再接再厲,“但話又說回來了,伯桃雖死,但在我心目中,他永遠都是我的正夫。所以賜婚什麼的估計草民是無福消受……”
話音未落,展想墨就暴跳起來:“什麼意思!?你想佔完便宜不負責任!?”
……
忍了好久我才沒有一巴掌蓋到他臉上去。
“想不到阮愛卿也是至情至意之人。當今世上,想要找到如此專一的女子已是不易了……”皇帝一臉欣慰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嘆一口氣,仰天感慨道,“恐怕也就只剩下朕和阮愛卿了吧……”
……
你專一?
你後宮男人三千多,你對三千多個男人都專一?
我被她小小噁心了一把,可是又沒辦法反駁,只好打著哈哈看著她一個人自戀。
曾少離幾個表現和我一樣。沒辦法,人家是皇帝啊……
三分之一柱香以後,皇帝表示自戀完畢,轉過身好奇地看著展想墨:“話說回來,朕沒有記錯的話,阮愛卿之前曾在逢生城粗言爛語開罪於你,還鬧得你派兵追殺她。這才不過個把月時間,你們是如何由恨生愛的?”
展想墨眉毛一挑,抿起了嘴巴。
“莫不是你聽了臨國王女來訪之事,情急之下想找人做擋箭牌,有心欺鳳吧?”皇帝眼神犀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激動地一把衝皇帝豎起了大拇指:“說得太……啊——”
話音未落,展想墨“啪嗒”一聲踩在我腳上,出口的話迅速扭曲成痛苦的慘叫。
皇帝不解:“說得太啊?”
展想墨開口:“她的意思是,母皇所說並非如此。其實當初她之所以在逢生城口出狂言,根本是想給兒臣留下深刻印象。兒臣是事後才知道她的心意,一時感動,就……”
“一時感動就接受了?”皇帝顯然對他的答案不甚滿意,“上門求親對你一心眷戀的女子也不少,為何你就沒有對她們一時感動呢?”
“兒臣是一時感動,被她霸王硬上弓了。”展想墨面無表情。
……
頓時,眾人投射過來的眼神那叫一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