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擠,臉色霎時變得青白青白的。
展晴兒和藺佑一臉不忍地坐在對面,郎情妾意的同時,還不忘對我投來幾個“施主安息”的眼神。
我拉著言笑“碰”一聲拍案而起!
桌子向前撞開了一點。
兩邊的壓力驟減,用力過度剎不住車的展想墨踉蹌著往凳子上傾了傾身子。茶樓倏忽安靜下來,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眼神。
我將言笑拉到身前,扶起展想墨後,自個兒坐下,然後將言笑拉到我的腿上。
這樣一來,三個人好歹擠進了同一張凳子。只是我的跟前坐了一個完全擋住視線的言笑,曾少離的氣場冷冰冰,展想墨則怒火沖天地背對我……
冰火兩重天的局面一直維持到日暮西下,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曾家密探將跟蹤的結果交到曾少離手中為止。
不得不說曾少離是個有才的人。
早在臨國王女出發的時候,他就讓手下將所有隨行人員的資料弄到了手。其中包括生辰八字、興趣愛好、每日幾更刷牙幾更洗澡——實在是一部堪稱神蹟的隨行人員資料大全。
所以現在到我手中的,只是專門整理出來的皇甫秋個人資料而已。
皇甫秋,出身沒落商賈之家,自小聰慧過人。十三歲就一攬復甦家道的大業,併為了籌集資金,來到臨國王女門下,憑藉驚人的手段取得王女的信任。接著一舉成為王女的幕僚,跟著臨國王女身邊,已經四年多了。
按道理說,這麼一個靠腦子吃飯的人,在王府暗地裡收納錢財不是什麼難事。如果只是單純為了復甦家業,那憑他的實力,短短三年也就夠了。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只是將籌得的錢財轉送到家人手中,便全心全意輔佐起了臨國王女。
……
不用說,這裡面一定有JQ!
“臨國王女對皇甫秋一直禮讓有加,基本不會限制他的自由,平時要去什麼重要地方,也是首先問過他是否要同行。”曾少離開口道。
展想墨蹙眉:“這麼說來,那個叫皇甫秋的確實也是個人才。沒記錯的話,臨國王女用蠱術控制身邊男子的計謀,就是他提出的吧?”
我開口打斷他們:“有一個問題。”
“說。”兩人異口同聲。
“皇甫秋有沒有和臨國王女同過床?”我認真地問。
兩人表情一僵,還是曾少離笑著開口:“璐兒,幕僚和同房侍郎是不同的。”
展想墨一瞪他,轉頭添了句:“雖然臨國王女算是個好色之徒,但不知為何,他對皇甫秋卻一直循規蹈矩。”
我點頭。
能夠讓本質是好色的人循規蹈矩,理由一般有兩個。
第一,皇甫秋是個彪悍得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的人。
第二,不能靠近的背後,潛藏著所謂的——真愛!
我咧嘴笑了起來,心情大好:“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只要確定皇甫秋對臨國王女有沒有意思就行了!”
“怎麼確認?”展晴兒好奇地湊過來。
“方法有很多種啊。這裡不是收集了很多皇甫秋日常舉動的筆錄嗎?只要找找看裡面有沒有他悄悄拿起王女衣服聞,或者王女在寫字讀書什麼的時候,一直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的事情就行了。”
“這可能嗎?”展晴兒笑道,“臨國王女的服飾向來不由幕僚經手,就算他想拿來聞,也沒有機……”
“找到了。”曾少離突兀開口,拍拍手中的紙張,“其實根本就不用找。因為拿起王女的衣服來聞,貌似是皇甫秋的習慣,每天都會做上幾次。”
……
一天聞上幾次?
他是單純無法控制對王女的暗戀之情,還是因為他屬狗啊……
又見紅娘(上)
“我能問個問題嗎?為什麼若是皇甫秋拿起王女的衣服聞,就代表他對王女有意思?”展晴兒好奇地翻著皇甫秋的資料,“也有可能是在確認衣服上有沒有沾到毒氣吧?”
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晴兒,所以我說你腦子太鈍了。確認毒氣有的是路人甲乙丙,他犯得著犧牲自己的鼻子嗎?根據千古定理,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偷偷愛慕不敢告白,卻又不得不日日陪在她身邊時,唯一能用來宣洩他只能看不能吃的途徑,就是拿那個人的衣服來聞。”
展晴兒臉色詭異:“可怎麼說,衣服……”
“對啊!就是衣服!”我熱情地開始講解,“你想想看,衣服——這是樣多麼貼身的東西。只要臨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