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聽過。”
曾少離抬頭淺淺一笑,風和日麗:“三個條件其中之一,便是自主選擇妻主。若是少離不願,便是誰也強迫不得。我想王女如此聰慧,應該不會有違我們東祖國聖上之命吧?”
王女眉頭緊皺,嘴角抽搐:“那是自然……”
曾少離坦然地點頭:“那麼,王女的坐席與小男子的距離二尺九寸,王女請回。”
……
當天的宴席很早就結束了。
原因是臨國王女覺得心裡不舒服。
我看向曾少離的眼神頓時尊敬了起來——能把臨國王女這個臉皮厚得險險比得上展想墨的人弄得心裡不舒服,這是何等實力。
皇帝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但滿意之餘,她也不忘提醒我們道:“臨國王女生性好強高傲,此次吃癟,定不會輕易罷休。日後你們肯定會和她鬥上的。”
我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世上哪有這麼多你爭我鬥”的想法屁顛屁顛地坐上離宮的馬車,專心思考“我和骷髏不得不說的故事”去了。
可惜好的不靈壞的靈。
事實證明皇帝絕對是烏鴉嘴裡面的鐵算盤。
當第二天,我又一次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心裡來來回回盪漾著就是上面這句話。
臨國王女站在御花園入口,表情冷淡,不見昨日的叫囂躁動。
我和曾少離幾人走過去,還沒等我裝模佯作地請安,她就回頭開了口:“阮璐,昨日一別,本王好生怨怒。”
……
所以,你現在是專程過來表達你不但把不上帥哥而且還喪失一隻玉扳指的怨恨的嗎?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王女橫了我一眼:“今日,本王有得你好受的!”說罷,揮一揮衣袖,大步大步走開。
她的身後,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廝面無表情看來我們一眼,眼角邊兩顆淚痣把他的側臉描繪得分外驚豔。
我摸著下巴目送那兩個人,涼涼地冒出一句:“你們有沒有覺得?”
展想墨挑眉:“覺得什麼?”
“那個男的,很有‘一個成功女人背後默默支援她的男人’的氣質。”
展想墨和眾人:“……”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不同的是王女身邊多帶了一個小廝,還有王女本身的氣場。
曾少離認為那是她回去思考一晚上,從國家實力、兩國友好乃至於戰事基礎等方面分析以後,決定改變的氣場策略。
展想墨覺得她沒那麼聰明,頂多是睡飽了顯得精神一點。
我和皇帝則一致認為:那是因為她身邊多了一個“默默支援她的”男人。
縮在暗處腹誹了一遍“王女與這個男人相遇相識以下省略”的故事情節以後,我們很成功地惹毛了一直站著等我們的王女。於是眾人披星戴月般出現,趕在她暴跳前一秒登場。
請安,問候,賜座。
面面相覷。
我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三師會談?
搶夫之爭(中)
剛坐下沒多久,臨國王女就站了起來,對皇帝道:“本王曾在日前高價買得一件古董,乃是一件紫色的杯盞,色澤剔透,鬼斧神工。奇妙的是,當在杯盞裡注入清水時,杯底會透出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圖。當注入醇酒時,那隻鳳凰便會展翅舞蹈。”
皇帝來了興趣:“當真有這樣的寶物?”
王女一笑,對身後的小廝道:“秋兒。”
小廝微微垂頭,將一隻捧在手裡的古樸木雕盒開啟,露出裡面精緻無比的杯盞來。釉質瑩潤溫雅,釉色晶瑩惕透,色澤淡雅,紋飾秀美,雖然是紫色,但卻從中透出一抹幽幽的淡藍。
我眼睛都瞪大了,“碰”一聲拍案而起——骷髏讓我找的杯盞套裝之一!
皇帝好奇地回頭看我:“阮愛卿,難得見你如此激動。怎麼?你對古董也有興趣?”
我眨眨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痛無比:“啟稟聖上,草民並非對古董有興趣,而是那杯盞,曾是草民已逝夫君左伯桃之物。”
不管別的,總之先撒謊。把那玩意兒說成是自家丟失的,以後弄回來也比較方便。
“胡說。”王女臉色一變,“這杯盞可是千百年前旅雙國之物!”
我面不改色:“草民的夫君正是旅雙國後人。縱使歷史傳承千百年,但那杯盞確確實實是由祖上傳下來,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
當然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