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癢癢那一招就不錯。
過程又享受,又能方便我吃豆腐。雖然睜開眼就看見兩個黑洞挺嚇人,但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
想得太歡樂的直接後果就是我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再一睜眼,屋子裡一片黑乎乎的,已經入夜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我床邊,呼吸平穩。我打著呵欠看了他半天,最後才確定:這孩子是言笑。
“阿笑,怎麼睡在這裡?”我推推他的肩膀,他含糊了幾聲,打了個小噴嚏。
於是我又氾濫了,雖然現在不至於天寒地凍,但趴著睡還是會著涼的。最重要的是,人都已經趴我床邊了,我捨不得讓他一個人回房……
只是抱著睡覺應該沒什麼的。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將言笑抱到床上,最近這孩子長了點個兒,身子沉了一點。不過還好,抱得起。
“阮姐姐……”言笑皺皺鼻子,用那種特別朦朧的聲音叫了我一聲。
“睡吧,沒事。”我幫他脫掉靴子放好,轉過身脫他的外衣。
“食案在桌上……還有藥……”言笑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
“行,我知道了。”三兩下將他的外衣也脫掉,我抱著他鑽進了被窩。絲絨的被子包裹全身,說不出的暖意。言笑發出一聲類似嘆息的聲音,在我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地睡去了。
我比他更想發出嘆息:好歹來了那麼久,總算美人在抱了,多不容易。
抱著言笑的手緊了緊,近到能感覺他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時停下,然後湊過去,輕輕在他臉上掐一下。
嘿嘿……軟軟的,總算有長點肉了。
我壞笑著又掐了好幾把,才一口麼在他嘴上,舔舔嘴唇,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唉……又在骷髏眼皮底下調戲了言笑一把。
不管了,明天回到鬼都在說吧。
暴風雨前(中)
據說暴風雨的前夕,天空總是特別蔚藍,風平浪靜,讓人們感覺特別安詳寧靜。
我把這條定理自動套在自己身上,解釋了我昨晚沒有吃飯也能睡得一臉香甜的理由。
其實很有可能是我潛意識裡知道自己回到鬼都後的悽慘遭遇,所以正拼命享受著奔赴戰場前的最後一絲幸福……
抹淚。
天已經亮了,言笑已經醒了,從他朦朧著睜開眼睛,然後由疑惑、驚嚇再到害羞的一系列情緒變化,我都看在眼裡。可是當我打著呵欠睜開眼睛時,那孩子卻緊張地閉上了眼。
嘿嘿,裝睡?
我伸了個懶腰,故意迷迷糊糊地將腦袋湊過去,盯著他看。言笑一動不敢動,長長的睫毛不斷顫抖著,臉上紅暈有發燒的傾向。我裝作睡懵懂了的樣子,含糊地叫了幾聲“阿笑……”,然後一嘴巴啃到言笑臉上。
言笑身子一僵,臉上紅得像在滴血。我嘖吧嘖吧嘴,在他臉上麼了好幾口,然後對準嘴巴親了下去。
……
從來不知道接吻可以接得那麼直接而愉快的。
這是我自長久抗爭以來頭一次取得的巨大成就。
然後我才猛然領悟到,在我和言笑的二人世界裡,展想墨和曾少離這兩個電燈泡到底有多大瓦數,多妨礙我們兩個自由發展……
但是現在對這兩個電燈泡,我沒有一點辦法。
因為輕薄完言笑以後,我徹底面對中午即將回到鬼都的大難題!
吃中飯的時候我藉口沒睡夠窩在了房間裡,專心等著噩運的到來。
詭異的事情就此發生了。
我等了很久,頭一點也不暈,沒有平時天旋地轉的感覺,自然的也就沒有回到鬼都。
吃晚飯的時候我沒忍住,溜出去從廚房裡摸出兩個饅頭帶回房間啃。啃到一半曾少離帶著言笑來敲門,並帶了一盅據說很滋補的湯水。我聞著那湯味道很香,三兩下搞定了。然後展想墨又提著一隻烤雞找我,又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
完成這一切以後,已經摺騰到了戌時,也就是所謂的七點到九點間。
我依然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沒挪位置。
我懵了,難道是因為我還醒著,沒有睡覺?
想來想去也不是,前幾次回鬼都也不都是睡著了才回去的,有時候走路走到一半就“碰”一聲往地上摔。而且怎麼看我也不覺得回鬼都的方法會有那麼溫柔……
於是那天晚上我瞪著眼睛坐了一宿,直到清晨的陽光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