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然一陣頭疼,廳長大人對燕歌下了死命令,立即抓捕或者當場擊斃,他身為刑警隊長肯定是要執行的,可現在燕環山坐在門前擋著路,卻又讓他投鼠忌器。他事先自然調查過燕歌的家世,可帝國的檔案裡對此語焉不詳,只知道這戶人家是開國不久在此定居的,祖上是南征的老軍,在這處購下這處房產,可購下之後一直閒置著,直到二三十年前才有燕歌一家搬遷而來。
帝國警察對戶籍向來管理寬鬆,整日裡搬來搬去的居民每年甚多,只要不破壞社會次序,便不會有人去管,這本就是帝國公民的自由。
徐泰然的為難,不僅僅是因為燕環山手中的那把刀,英雄刀的典故人盡皆知,身為帝國武裝的一部分,沒有人能小看那把刀。可刀是死物,不至於真正妨礙到他,說得簡單些,誰知道這把英雄刀真是這戶人家傳下來的,還是他們撿來的偷來的?真正讓他棘手的,是這個坐在門口的老人,一個只剩下一條腿,可腰桿始終筆直的老人。燕環山穿著老式的國防軍服,胸前掛著一枚硃紅色勳章,在明亮的燈光下,勳章晃得人們的眼睛。勳章經常被擦拭,沒有一點鏽跡和灰塵,上面一等兩字字相當打眼。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可是帝國難得頒發的一等記功章,等閒一萬個軍人中都未必有一個能得到它。
徐泰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一等記功章,可以往都是在電視或者報紙上看見,今天還是頭一次親眼得見,再看看老人殘缺的雙腿和明顯的軍人風範,他心裡隱隱明白這枚一等記功章定是假不了的。
這是一個帝國英雄,如果雙方發生衝突,萬一傷到對方,恐怕……
“你們看著,我出去一下。”徐泰然左思右想還是拿不定主意,交待院中部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