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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則是來自副帥黑齒常之。

‘黑齒常之無權直奏皇帝,為何如此?’心中詫異,武三思最先翻開了黑齒常之的奏摺。

這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後武三思臉都要白了。

照黑齒常之奏中所說,主帥武懿宗殺良冒功剛愎自用,已犯眾怒。西征大軍將帥失和已是分崩離析而且身處險境!

武三思嚇壞了,急忙又翻開了武懿宗的奏摺。不出他所料,這份奏摺將黑齒常之、論弓仁與馬敬臣等人罵了個體無完膚,參他們藐視主帥不服調令擅作主張嚴重違反軍規,已有謀逆之舉!

武三思不禁抽了一口涼氣,渾身發冷!

武懿宗,他自己的堂弟,還能不瞭解?如此說來,西征大軍可是真的出問題了。萬一這西征出了什麼差池……如何得了?起初想要奪取兵權的如意算盤非但打不響,可能還要葬送了武懿宗與武攸寧,說不定他這個舉薦之人自己也要受到莫大的牽連!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搶得先機,佔據主動!”武三思皺著個眉頭腦子飛快的轉動,半晌後嚯然站起,將黑齒常之的奏摺扔進了火盆之中燒成了灰燼,然後頂著風雪快步朝皇帝寢宮仙居殿走去。

第二天正是臘月二十六,離過年僅有幾天時間,整個神都都沉浸在一片詳和與喜悅之中。

清晨,皇宮之中本不該響起了鼓聲隆隆震響,一群大臣神色倉皇的踩著積雪往永珍神宮中而去。

昨天半夜宮中派出快使,急召所有尚在神都的各部大臣進宮議事,舉行御前會議。

年來定是發生了重大事件!

三省六部諸衛率三品以上的臣工,到了十餘人。御書房中,武則天面色如鐵一句廢話也不說,直接就讓近侍宦官宣讀了武懿宗的那份軍報。

驚世駭俗,眾皆惶然!

“知道朕為什麼突然急召你們進宮了吧?”武則天嚯然站起身來,雙目如電閃出殺氣,“西征大軍,居然鬧成了這個樣子!不等敵人來攻,我軍已是不戰自敗!西征如果有什麼閃失,必定天下震動朝野不寧。即日起,取消所有年假,臣歸朝將歸營,眾皆待命!”

眾臣都嚇了一彈,開始議論紛紛了。

“有什麼議論,當眾說出來。”武則天心情大壞,厲聲道,“前日方才收到捷報,今日便是此等訊息。若不採取措施,下一份軍報該會是什麼?!將帥失和,如何征戰?眾卿,都來發表自己的意見——魏元忠,你先說!”

魏元忠一怔,站出來道:“陛下,這……這的確有些出乎臣的意料之外!”

“事情已然發生,朕要聽的是對策,不是你的感慨。”

“是……”魏元忠枯鎖眉頭冥思苦想,半晌才道,“陛下,請恕臣直言。數日前聽聞捷報後,微臣心中就有所感。只是礙於諸多理由,當時不便直呈陛下。”

“有什麼就說,不必吞吞吐吐。”武則天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是。”魏元忠道,“數日前接到捷報,我軍七戰七捷從蘭州突進四百餘里直達城駐紮,與吐蕃大軍於青海湖對峙。當時微臣就在想,吐蕃人的作戰風格一向是彪悍勇猛悍不畏死,如此七戰七敗,完全不是他們平日的作風。再者,我軍孤軍深入長途奔襲,此時正當隆冬河隴一帶又多風雪,駐紮於州有諸多弊端。一者補給困難,二者困於風雪,三者異地作戰於地形不熟。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失……”

武則天慍怒喝道:“你早幹什麼去了?為何不報?”

魏元忠急忙拱手拜道:“陛下明鑑!事到如今,這一切也都只是微臣的猜測與推理,毫無實據。將在外君臣都尚且有所不受,統兵將帥自有見識與安排,微臣且能越俎代庖?再者,當時陛下收到的是捷報,微臣……”

“哼……”武則天知道魏元忠言外之言,也不好怎麼責怪他了。為人臣子也不容易,當時皇帝正在興頭上,誰敢潑冷水?而且,事實是我軍打了勝仗,魏元忠如何在那時候進言,未免有嫉賢妒能惡言中傷和瞎逞能之嫌。

“說了半天,盡是馬後炮。朕要聽的是,如何處理如今的事情?”武則天岔開話題道,“馬敬臣等人公然逼宮不服主帥調令,私調大軍另立營寨。這可是形同謀逆的大罪!”

魏元忠卻不說話了。武則天有點惱火的喝道:“你為何不說話?你身為閣部平軍國章事的宰相,這樣的事情難道就沒有意見?還有張仁願,你這個兵部侍郎也出來說話!”

魏元忠拱手淡然道:“陛下已然給馬敬臣定了罪,微臣還有能何言語?”

“哦?”武則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