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恃無恐。看來太后也是準備放棄他了,要不然誰又敢如此大膽的毆打一個武家的郡王呢?
武攸暨的心頓時落到了冰點,感覺渾身一陣陣寒意湧上來。同時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這個時候,他也有點歇斯底里了:“劉冕,你欺人太甚!你勾引太平汙辱於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你的孃的鳥屁!”劉冕不禁大怒,一腳踏到他身上怒喝道,“我與太平兩情相悅,白讓你撿了個便宜撿個掛名駙馬當。你該知足便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烏龜太監模樣,太平能看上你?老子是與她有關係了。你又怎的?那是我有本事!你有本事,便和老子來競爭啊!太后都沒說什麼,你還在這裡嘰嘰歪歪。這還不算,你居然敢通聯外敵賣國求榮構陷大臣……武攸暨啊武攸暨,就你智商還學人幹壞事?能活到今天真算你幸運地了!”
武攸暨被踩著動彈不動,一邊疼得嗚嗚直叫一邊喊道:“你放開、放開!我要見太后!”
“你省省吧!”劉冕抬起一腳怒踢下來,武攸暨又飛了。面朝牆壁撞了上去然後強烈的反彈回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半天沒得動彈。
劉冕冷哼一聲:“敢賣國通敵,誰也饒你不得。就算你是太后的親兒子,也是死路一條!她現在恨不能親手斃了你!”
“我、我錯了。我認罪……”武攸暨知道大勢已去無可挽回,只得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別再用刑了。御史臺有規矩的,認了罪就不許再用刑?”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啊!”劉冕心裡正火著呢。回想起當初自己被塞在馬車裡折磨、在草原淪為階下囚的日子,心裡一股子怨氣騰騰的冒上來。反正四下無人,他又走上前來將武攸暨提起,右手巴掌如同風扇一樣在武攸暨的臉上左右開弓一陣亂扇。打得他滿嘴的牙齒鮮血如同天雨散花零零落落灑了滿地。
解恨!
劉冕長吐了一口氣,同時把打得半死的武攸暨扔到了地上。然後擦乾淨了手走上前去拉開門:“來俊臣,武攸暨已經認罪。拿訴狀過來讓他籤供!”
來俊臣屁顛顛的跑進來,看到昏厥於地地武攸暨一點也沒有驚訝,上前來扯住他的手指沾上他嘴上的血,就摁了個手印上去。
“晉國公果然有辦法!卑職佩服、佩服!”來俊臣將訴狀遞到劉冕面前讓他過目。劉冕瞟了一眼讓他收起來,說道:“這廝身子板太瘦。不經打。今天時辰還早,把周興也給我帶來,就不麻煩狄仁傑了!”
“是!”來俊臣已快步跑了,沒多久就把周興拎了進來。
周興長得挺壯實,一臉黑肉眼神還挺兇悍。劉冕指了一圈屋裡:“周興。這裡你可是比我熟。有什麼,趕緊先招了。免得我用刑。”
周興倒也沉得住氣:“我招無可招,招什麼?”
來俊臣急忙湊到劉冕身邊拱手拜道:“晉國公,周興在獄中謀殺了金吾衛大將軍丘神,與武攸暨等人亦是同謀。這個卑職完全可以作證!”
“來俊臣,你這卑鄙小人!”周興勃然大怒大罵起來。不等劉冕下令,旁邊地兩名獄卒掄起手中的竹木片就朝他嘴上狠抽了下來。一連十幾二十下。打得他滿嘴吐血一片模糊。
來俊臣嘿嘿的笑:“周興哪周興,你千不該萬不該,幹嘛和武攸暨他們串謀賣國呢?卑職雖然與你同僚一場私交也還不錯,但在這種大事面前也只得大義滅親了!”
劉冕抬了一下手示意來俊臣等人走開,自己走到了周興面前。他的個頭比周興高了不少,這時彎下腰下湊到他面前低聲道:“周興,老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先是串謀柳氏那賤人構陷於我,將我老父與侍婢捉進獄中來折磨。後又與武攸暨等人串謀要置我於死地……你可曾想過,夜路走多了可是要遇鬼地。今天你淪為階下之囚。就要有必死地覺悟!”
“我未嘗犯事,有何可招?”周興抵死不從,大聲喊道。“來俊臣,你受了劉冕的賄賂無故栽贓於我,我是不會承認地!”
“嘴硬,還硬得挺有水平!”劉冕冷笑一聲,走回來俊臣身邊道:“來大人,我剛才打累了。現在看你的招式了——用盡一切可用的辦法,讓他招!我聽說周興可是個大大的人才,為御史臺創制了定百脈、喘不得、突地吼、失魂魄、宿囚、驢駒拔橛、玉女登梯、鳳凰曬翅、獼猴鑽火等等數十種酷刑。要不今天就一一讓他試個遍!”
“是。卑職領命!”來俊臣喜出望外,對劉冕進言道,“晉國公,前不久周興創造了一套酷刑,就是將犯人塞進大瓦甕裡,甕中裝水下面升火一直烤,烤到招了為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