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替太后辦差的,有幾個不是心黑手辣?而且他們都對大將軍看不眼順。大將軍落到他們手上,還不被整得死去活來?不說了——你們馬上點起一百鐵甲精騎,隨我進京!”
“馬兄切不可衝動莽撞!”薛訥急忙上前來擋住他,“你這樣鬧事。會讓朝廷認為大將軍是擁兵自重、無視朝廷律法!”
“放屁!”馬敬臣大怒的喝道。“誰說我要鬧事了?我只是去嚇唬一下那些辦差的走狗。他們要是敢動大將軍一根汗毛,我右衛的兄弟就將他們銼骨揚灰連祖墳都給刨了!”
那些兵王們聞得此言。立刻附合道:“好!馬將軍,我們隨你一起去!”
薛訥咬一咬牙很不放心,於是道:“那我也隨你們一起去!有事,咱們一起扛!”
“好,這才是好兄弟!”馬敬臣重重一巴掌拍到薛訥的肩膀上,大聲道,“一百人不夠威壯,咱點起五百鐵甲!快、要快!讓那些孫子們看看咱們右衛的兄弟是何等地齊心、何等的威猛!誰敢欺負咱們的人,那就不得好死!”
薛訥情急的苦勸:“馬兄,人不可太多。否則就是擅調兵馬了。這樣反而會讓大將軍背上某些莫須有的罪名。”
馬敬臣輪了幾下眼睛:“那就……還是一百人。你去調鬼龍營的人!撿長得兇的挑!他孃的有事咱老馬一個人扛,你就不用去了!我這條性命都是大將軍給的,這種時候不替他出頭,還等到什麼鳥時候?!”
薛訥只得苦笑,馬敬臣這人還真是沒個準性子,一會兒一個主意。
皇宮之外,丘神等人都騎上了馬,讓劉冕坐上馬車。劉冕捺起車簾來瞟了一眼,撇嘴道:“這麼寒酸地馬車,而且沒有酒肉沒有人伺候,我坐不慣。”
丘神忍氣吞聲道:“劉將軍你就將就點吧!快點啟程趕往洛陽才是!”
“我不管。我要換馬車,得是鋪了錦緞有臥榻的。還要有酒、有肉。”劉冕雙手抱胸不肯動,一副無賴的架式。“派人去西市給我買!還有,派個心細地小卒子到我車裡來伺候給我捏腿。手藝要好。”
丘神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劉冕撕作碎片,但一想起太平公主的話又只得忍了下來,一一吩咐手下人照辦了。
劉冕這才舒舒服服躺到了馬車裡,一副大爺地架式,一邊喝酒吃肉。一邊享受著小卒子的按摩。
丘神等人領著馬車出了長安,方才沒走出多遠,後方一片煙塵四起馬蹄滾滾。不由得有些驚懼。
一百鐵騎奔騰而來,殺氣騰騰聲勢赫然。他們繞到車駕前攔住去路,丘神只得喝住了車駕。
“爾等何人,竟敢攔阻朝廷天使車駕!”丘神見是唐軍自己人,也來了一點膽氣。
“丘神,你嚷什麼!”馬敬臣提馬從鐵甲騎兵群中走出來,滿是不屑的道,“少在老子面前擺譜!你不就是金吾衛大將軍嗎?當初跟老子一樣大!現在我雖然降了半品。卻比你人多!”
“馬敬臣!”丘神地肺都要氣炸了,馬敬臣這根本就是無賴地搞法——比人多!
“怎麼了,看我不順眼,是不是想上來比劃兩把?”馬敬臣提著馬兒悠閒地左右晃盪,還用馬鞭指著他,“金吾衛地繡花枕頭想跟我右衛的兵王動手,怕是沒什麼勝算哪!”
劉冕安然地坐在車子裡也不動彈,樂得看出這樣一出好戲。像丘神這樣的人就是欠揍,馬敬臣這種無法無天的潑皮無賴招式。剛好是他的剋星。
“馬敬臣,你倒底想幹什麼?”丘神大聲怒道,“你私調兵馬圍堵朝廷天使車駕,莫不是要造反?”
“我呸,少在這裡血口噴人給老子亂扣罪名。”馬敬臣滿在不乎的罵道,“老子是帶著一群兄弟在此巡哨戒嚴京畿,右衛職責所在關你屁事?得聞我右衛大將軍要出遠門,我們特意來送一送。怎麼。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還輪得到你這閒人來管了?”
丘神的牙齒咬得一陣咯咯作響。拳頭的關節也握得一陣發白了,卻就是不敢發作。對面可是杵著一百頭面帶怒容地沙場猛虎。這些人全是百戰餘生的亡命之徒。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範不得激怒他們。
丘神恨恨的嚥下一口氣:“那你們就與劉冕道別吧!”
“你閃開!”馬敬臣揚了一下馬鞭,示意丘神閃邊。丘神忍氣吞聲,只得帶著身邊的寥寥數人閃到了一邊。
馬敬臣跳下馬來走到馬車邊,抱拳而道:“末將馬敬臣,拜見大將軍!”
“拜什麼拜,我還沒死呢。”劉冕坐在馬車裡用腳捺起車簾來,滿不在乎的道,“我不過是去神都走走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