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讓劉冕的心中起伏不定。如同在一個平靜如鏡的湖面。扔下了一顆石頭。蕩起層層漣漪。莫與之能爭。
一切順其然……!可是這些事情做下來。既改了天數。也在己心中種下了心魔。
因果迴圈。這便是報應!“你太過執著。太過清醒。想將這世上一切的事情看得明白看得真切。還想將一切地事情都一肩挑扛全部做了。這樣。能不累嗎?者易折。皎皎者易汙;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貧道魚清法號。便由此而來。這幾句出班固《漢書》之東方朔傳。你有空回去看上一看。或許會有所領悟。”
“晚輩明白了。”劉冕對著魚清由衷的稽首行了一禮。“人生。難得糊塗。不必爭奪一切、在乎一切、看清一切。看得太清太明。會讓我心灰意懶頓生倦意;**太多太強烈。會讓我心魔深種永遠不得快樂。謝謝你大師。你不僅僅是幫我排解了心魔。也是教了我做人的道理。”
魚清睜開眼睛微笑道:“道理。其實人人都懂。用不著教。尤其是像天官這樣的智者。還能不明白貧道所說的理嗎?只是。人在紅塵。就是如此容易迷失和沉醉。人之常情罷了。”
劉冕微笑回禮:“晚輩回去後。有時間會與黎歌多多談道論經。參一參大師傳授的智慧。也免得今後再為心魔所擾。”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魚清閉目長吟:“南無阿彌陀佛……”。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416章 鳳還巢
味……“牽著火猊馬下山的時候,劉冕慢慢的咀嚼著魚清大師所說的每一句話。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原來,人真的會不知不覺的迷失在自己給自己營造的囹圄之中。心被囚禁了,眼光也就只看到了腳下的一寸土地,忽略了廣闊的天空和其他的一切。
“呼……”劉冕長吁一口氣,展顏露出一絲微笑。
難得糊塗。得糊塗者得快樂!知足者亦長樂!
他翻身騎上馬,輕鬆的吹了一個口哨。火猊馬一聲嘶鳴奮起四蹄朝山下跑去。
回到家時,天色已黑,幾乎就沒趕上洛陽城門關閉的時院,劉冕大叫了一聲:“黎歌,團兒,我回來了!”
黎歌與韋團兒正在大廳待客,聽聞這一聲喊各自面露喜色同時道:“回來了!”而且她們聽出來了,劉冕的嗓音中透出許多的輕鬆與喜悅。
這可是好事情。
韋團兒馬上迎了出來:“將軍你回來了?家中來了貴客等你多時了呢!”言罷還擠眉弄眼的壞笑,多有揶揄的味道。
劉冕上前來雙手拎起她嬰兒肥的臉龐左右開拽,嘿嘿壞笑道:“你這丫頭,居然敢嘲笑你家老爺?你當我不知道是誰來了。看看院子裡停地馬車就知道了嘛!”
“哎喲,疼——救命。郡主救命吖!”韋團兒裝腔作勢的大喊,掙脫了劉冕地手咯咯笑著就跑了。
院子裡。停著兩輛馬車。
這其中一輛。是金白車闈淺黃頂兒地絡車。駕兩匹寶馬。正是宮中地宮官出行專用地車輛。
這種車兒劉冕見過多次了。每一次上官婉兒來訪。都是乘地這種車子。
另一輛車。則顯得更加氣派堂皇了。紫青車闈粉紅車頂。赤金地車轅上雕了飛龍游鳳。垂下地車稜絲絛也是皇家專用地杏黃之色。
那便是太平公主專用地公主車駕了!
劉冕不禁心中一樂:乖乖。難不成是上官婉兒和太平公主一起來訪?這兩個人湊到一班來見我。還真是少見石亭那裡。正有一隊甲兵在歇息。其中一名小校模樣地人還小跑過來特別給劉冕施禮打了招呼。
不錯,正是太平公主府上地私擁甲兵。還真是這傢伙來了。
太平公主,上官婉兒,黎歌,韋團兒……到齊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湊到了一起……咳。會是個什麼光景?劉冕感覺既尷尬又好笑。撓了撓頭,搓了搓手,朝正廳走去。
原本以來自己一腳踏進正廳,至少會有八隻眼睛直刷刷的看向自己。作拱星拱月狀。豈料,劉冕還真是大失所望了。
太平公主等四人圍在劉冕請人特製的圓桌邊。個個屏氣凝神瞪大了眼睛瞅著桌面,神情緊張氣氛凝滯。就連在房中伺候的宮俾和宦官。都禁不住踮著腳尖朝桌上窺望。居然在打牌!
打的是劉冕教給太平公主的撲克——梭哈!
“哈哈!!運氣真好!”猛的聽到太平公主一拍桌子將底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