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問查案。”狄仁傑的開場白說得很清楚,“事關梁國公薛懷義溺水而亡一案。”
馬敬臣情急嘴快道:“狄公,這事真不關我和天官事。我是和薛懷義有點過節,可那是誤會,我也沒打算跟他怎麼計較。這些日子以來我和天官都在家裡享清福呢,大門都沒出過。”狄仁傑轉頭問劉冕:“請問晉國公,馬將軍是否屬實。”
“屬實。”劉冕淡然微笑,“府上上下所有人等和幾家鶯苑的藝伎都可作證。我們從來沒有離開家半步,在見到狄公以前也沒有接待任何一名外來客人。”
旁邊的主薄人等飛快的拿筆記下了三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狄仁傑又例行問了劉冕幾個問題,劉冕一概對答如流,全部記錄在案。
“二位請回吧。”不到半個時辰,狄仁傑就起身對劉冕與馬敬臣拱手施禮,“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好說。狄公辛苦了,這是我們應該的。”劉冕對著狄仁傑點頭微笑,便與馬敬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馬老大,今天我們步行回家,不妨再去北市逛逛。”劉冕邊走邊對馬敬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有驚無險風平浪靜,皆大歡喜。從此不必再提。”
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387章 婉兒駕到
武則天盤腿坐在一個坐蒲上,手握佛珠雙眼閉瞌,嘴唇微微翕動似在頌唸經文。身前的佛龕上正燃著一爐香,嫋嫋的青煙飄飄蕩蕩,讓整個房間都瀰漫了一股說不出的莊重氣息。
“案子查得如何?”似是天外來音,武則天啟動雙唇發話了。眼睛沒有睜開,身形也沒有移動半分。
這讓垂手立於她身後的狄仁傑差點有了一絲錯覺。
“回陛下。微臣多方查證詳細推理,最終都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是何結論?”
狄仁傑拱手下腰輕聲道:“梁國公,確係飲酒過多失足落水而亡。當時船上雖然也有識得水性的船伕,但無奈夜黑風大波浪湍急,梁國公也定然是不識水性,落水便沉。那些船伕們驚慌之下立刻下水打撈,終是無果。陛下,這也是天命使然……”
“哎……”武則天輕輕的長嘆一聲,睜開了眼睛手上的佛珠也捏了起來。上官婉兒與一名宦官急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狄仁傑面沉如水,始終拱手立於一旁目不斜視,如同一株千年老松般淡定。
“懷英,朕對你的誠實與查案能力沒有絲毫的懷疑。”武則天踱了幾步,回到御陛臥榻邊坐下來,輕輕的將手中的佛珠扔到了矮几上,聲音中透出些許憂傷的說道,“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奈何。”
“陛下聖明……”狄仁傑拱手再拜。
“那便就此結案吧。”武則天雙眉輕顰稍稍皺了一下,平靜的道。“薛懷義於我大周實有功勞,便以國公之禮將其葬於白馬寺吧。朕本該隆重操辦他的喪事,但朕剛剛登基國庫入不敷出,就只好委屈他一回了。懷英。你辦事穩妥,朕將梁國公的喪事交由你來主辦。”
“微臣領旨。”狄仁傑小心翼翼地拱手而拜。心裡就嘀咕開了。這皇帝有意思。嘴上說要以國公之禮厚葬薛懷義。又搬出了國庫空虛地藉口來。看來。皇帝對這個薛懷義也地確是沒什麼感情了。死了就死了。沒必要在他身上多花錢。更沒有必要把這樣一個不光彩地面首地葬禮。搞得多麼風光氣派。
狄仁傑心如明鏡。總算是理解了皇帝這番話地弦外之音——就把那傢伙草草葬了吧。別驚動太多人。也別再折騰了。念在他往日功勞地份上。墓碑上不妨賜他國公二字。
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懷英。朕累了。你且退下。”武則天輕輕揚了揚手。看似地確有些心力憔悴。狄仁傑施禮退了出去。站在武則天身邊侍候地上官婉兒。明顯聽到皇帝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天官,你有點本事啊“那你娶了她吧!”劉冕促狹的笑,仰脖喝下一杯。
紅衣大胸脯已經跪坐到了馬敬臣身邊,拿起酒壺來準備給他倒酒。馬敬臣略翻了一下身一條胳膊就繞到了她粉白的玉頸上,手指尖極不安份的晃動,作勢要去捏她半裸的酥胸。
劉冕在一旁看得好笑,悠然的自斟自飲。酒杯剛放到唇邊準備飲下,眼角餘光裡突然閃出一道金白地亮光。
“出去!”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雖是溫柔婉轉卻透出一絲怒意。
馬敬臣一抬眼朝門口看去,頓時像觸了電一樣渾身一彈,條件反射般將鹹豬手收了回來嘿嘿傻笑:“哈,哈哈……婉、婉……”
劉冕也有點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