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於非命慘倒於馬下。
年輕地魏氏兄弟殺人見血越發地興奮。臉漲得通紅連聲虎吼衝得越兇了。
阿使那信回頭瞟了一眼。看到左右河道地唐軍騎兵在身後緊追。領頭地人都穿鐵甲黑袍手提方天畫戟!
他不由得心中一驚:劉冕親自在此?
那怎麼……有兩個?!
“將軍……方天畫戟!那是劉冕!”
“是個屁。劉冕分明在那邊!”
“啊,劉冕!!!在哪裡?——”
一陣驚惶!
“不許慌亂!!”阿使那信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猛烈的揮鞭朝前逃亡。咬牙切齒的恨道:劉冕。咱們走著瞧了!只要我今日不死,必有報仇血恨的那一天!
魏升魏晃兄弟二人攆著阿使那信追了有三五十里,紛紛收住馬韁不追了。此處溪河已近幹流,兄弟二人會聚到了一起。
兩撥唐軍將士歡聲雷動揚起旗幟兵器來歡呼。兄弟二人聚馬到一起哈哈地大笑,喜不自勝。
“大哥,這仗打得多痛快啊!”魏晃拿方天畫戟撞著兄長的兵器。“我親手劈了十六個,大哥你呢?”
“沒數。”魏升淡然一笑,“休得得意忘形,莫要忘了大將軍的軍令。這支突厥殘兵已經被擊散擊潰不足為懼了,我們現在要做地是重整河道去後方接應,好讓張嵩、郭知運、薛訥的大軍從容過境前去接應大將軍。說不定這真正的激戰還在後面呢!”
“哦,好。”魏晃這小夥子開始深呼吸,很快平復了自己激盪的心情。兄弟二人帶著兩支騎兵部隊,依舊沿兩邊河道返回。收編俘虜剿獲馬匹軍械。開始打掃戰場重整河道了。
阿使那信身邊所剩人馬,已不足三千。人困馬乏沒有食物沒有飲水。面前前方千里戈壁和沙漠。
眾人閃進了一個溝壑中,確定唐軍沒有追來後,全都如同死屍一樣的癱倒在地。
阿使那信坐在地上木然的看著眼前地枯沙,很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四周死寂一般的靜。突然間,旁邊傳來一聲慘厲的大叫和馬的嘶鳴,阿使那信驚叫一聲跳起來,看到那裡圍了一圈人。
原來,有幾個餓渴得不行了的將士,將一匹馬放倒給宰了。這時候,他們就像野獸一樣圍在馬脖子的刀口中,按著馬頭飲他的血。
阿使那信的眼睛一眨不眨很木然地道:“殺馬取肉飲血……活下來,往北方草原進發!”
此時地劉冕,金甲玄袍手執一根馬鞭,站在白虎口臨時搭起的柵欄工事上,眯著眼睛看著遠方。山谷裡風挺大,吹得他地戰袍迎風鼓鼓。身邊插著一柄一人多長方天畫戟,閃著冽凜的寒光。
後方山道上奔來一騎。身上揹著色彩豔麗地號令旗,是斥候。
這已是今天的第四輪斥候來了。
“報大將軍——魏升魏晃將軍來報。二位將軍在小溪河設伏大敗突厥先鋒所部,追擊四十餘里殺敵數千,突厥殘部往大戈壁上逃逸。有人在戰場上拾得突厥大將地狼頭將旗,特來獻給將軍。二位魏將軍奉命留下來打理戰場清理河道,等候大將軍軍令示下!”
劉冕微揚了一下眼角露出些許滿足的微笑,揚一下手:“傳令魏升魏晃,接應後方張嵩、郭知運、薛訥所部。一起前來白虎谷彙集!”他伸手拿過那一面燒得有點焦黑的狼頭突厥將旗看了一眼,扔給了身邊小卒。“是!——”斥候歡喜的應了一聲,快步奔走。
身邊的將士們喜上眉梢暗自歡欣鼓舞,許多人情不自禁的揚起了拳頭。
連番接到後方伏兵的捷報,這已經是第三個了。此時劉冕手下地一萬精銳中軍鐵騎,已是士氣高昂歡欣鼓舞。
劉冕負手而立用馬鞭輕輕拍馬自己的手掌,心中暗自琢磨:這要是趕得急的話,後面還有六七萬大軍。如果能夠及時趕來,也無懼他默啜的大軍壓境了!大不了死戰一場,畢竟我軍佔有地理優勢。仗打到這份上已經贏了一半了。現在只盼後軍尤其是薛訥的速度能快一點就好……
心中正琢磨著,前方山道上火速奔來一騎,身後所揹負的可是虎頭紅旗——鬼龍兵王刺探訊息回來了!
劉冕心頭一緊:看來有緊急軍情!
那名兵王上到卡哨來對劉冕抬手施了一禮:“大將軍。前方發現敵蹤——突厥主力離白虎口已不到十五里!”
劉冕眉頭一緊:這麼快?
“知道了,再探!”劉冕揚一下手,那人飛快退下。
方過了片刻,又跑來一騎:“大將軍,突厥主力軍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