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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就在一旁聽得真切,心道果然如此安排……主帥迎了回來,卻安排到州城裡居住。說是主帥,不過是一竿旗幟,與軍權扯不上半點關係。

李賢醉薰薰的連連點頭:“好、好好。還是雷將軍辦事妥當令人放心。這軍營裡被褥粗硬又時常有號令吵鬧,著實令人難以入睡……唔,劉冕,你隨小王一起去州城裡。闊別數日,小王有許多閒話家常要同你扯一扯。”隨即略帶疑惑的看向雷仁智:“雷將軍,你不會不準吧?”

雷仁智急忙抱拳而拜:“劉冕與祝騰是殿下的帥旗使,主帥在哪他們就要跟在哪裡,屬下安敢幹涉?”

“那好,走吧。”李賢還打了一個酒嗝,酩酊大醉的一下倒在了劉冕身上,“天官,走,咱們回去接、接著喝!”

雷仁智在一旁眉頭輕擰暗自搖了一下頭,一揮手叫過幾個小卒來,將李賢連拉帶拽送進了馬車裡。又派了一隊騎兵護送,將李賢、劉冕、祝騰三人送出了軍營,逶迤朝潁州州城而去。

馬車裡,李賢平躺在車上,仰面看著顫動的車廂頂板,暗自長嘆了一口氣。

到達州城時,已是夜半時分。按理說城門早該關閉不容出入,可刺史府派了專人在各門等候李賢駕臨。一隊人馬長驅直入進了州城,來到一座大宅豪院前。

劉冕看那宅院,雖說豪華大氣,卻是異常的冷清不見半點人煙。門口點著兩個燈籠,一名老僕跪在那裡等候。自稱是刺史府派來的門吏,專司在此等候永壽郡王。劉冕心忖他們還真是安排得滴水不漏。這個地方,太適合……軟禁了!

一隊兵卒迅速開進了院內,在各處支起火把照明,迎李賢進府。李賢踉踉蹌蹌的走不穩,劉冕只好挽著他入內。主宅很氣派,朱漆綠瓦飛簷斗拱的大瓦房,看得出這裡曾是某達官貴人的宅第剛剛才特意空騰出來的。

劉冕和祝騰將李賢架進了房間,那隊兵士則全都戍衛在李賢房間外,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果然是一場軟禁。

關上門後,李賢果然一改前狀,端坐下來擰眉搖頭:“不出所料,傀儡而已。”

祝騰愕然張圓了嘴:“殿下,原來你沒醉?”

“噤聲!”劉冕急忙做了一下手勢,“去門口把風,我與殿下有話要談。”

“是。”祝騰不說二話,貓到了門口邊透過門縫朝外面張望,然後朝劉冕等人做了一個手勢:沒問題。

劉冕點了一下頭,對李賢道:“祝騰,以前也是東宮六率的人,我的好兄弟。”

“沒關係。”李賢微微一笑,“你信任的人,那就不會有問題。”

二人坐在矮几邊點了一盞油燈,喝一些涼茶。半晌過後,二人情不自禁同時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相似而笑,既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這倒把祝騰給嚇倒了,他在那邊連連擺手示意二人不要大聲。

李賢笑了一陣,搖頭苦笑,自嘲的道:“前番囚於巴州,此番掛帥出征仍自軟禁於潁州。有何區別?”

“區別大了。”劉冕平靜道,“在巴州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朝不保夕性命堪憂。如今雖不能一飛沖天,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併為重返朝堂踏出了堅實一步。殿下切不可急於求成,先要穩住自己的心態才好。”

“我知道的,你放心。”李賢伸手拍上了劉冕的肩頭,“天官,真是難為你了。若不是你,我李賢恐怕早就做了刀下亡魂,更不用說迎來翻身之日。此番恩德,李賢必定牢記於胸,不敢忘懷。”

“殿下謬言。”劉冕正色說道,“我們當日不是曾擊掌為誓,劉冕之命即是殿下之命、殿下之命即是劉冕之命麼?既是同呼吸共命運,又何須言一個謝字?”

“好,還是天官好豪氣。”李賢拿起茶杯來,“以茶代酒,共飲此杯,一切無須多言!”

“請!”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54章 忍字頭上一把刀

一年未見,李賢並沒有太多改變。 他反倒是認為劉冕變化極大,不無驚疑的道:“天官,方才一年不見,你的身體粗壯了不少。想來是練武練的吧?”

“正是。在下跟隨薛訥學習方天畫戟,苦練了一年。要練這門兵器,不得不將身體打磨得粗壯一點。”劉冕如實回答,然後問道,“玄泰呢?他還好嗎?”

“順兒被送回長安,與他母親弟妹們相聚去了。”李賢鬆了一口氣,不堪回首的搖頭,“這幾年來……哎,不說也罷。所幸的是現在終於有了翻身之時。我那妻兒在長安也不知道過得如何?”

“殿下請放心,一切安好。”劉冕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