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見狀,立刻做了行動的手勢,和棒槌撲向三號搶匪。
啪啪啪三聲槍響,甄珠的衣服破了一個洞,一號搶匪的整隻右手無法動彈,血流如注,最慘的還是二號搶匪,一顆子彈正中眉心,無力迴天。
一號搶匪一把拉下二號搶匪,準備坐上駕駛室,開車離開。
棒槌放棄三號搶匪,一腳給一號搶匪踹過去。
甄珠躺在車底,直喘粗氣。
棒槌綁好搶匪,勾頭看向車底的甄珠,露出一口大白牙。
“弟媳婦,你還好吧!”
甄珠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的彪形大漢,“你認錯人了吧!”
斧頭警告的看了一眼棒槌,笑道,“這傢伙眼神不好,認錯人了。姑娘叫什麼名字?家在哪兒?需要我們送你回家嗎?”
甄珠看了看有些怪異的兩個人,想想剛才一起對敵的過往,忍住一走了之的衝動,揚起一個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不用了,我還走的動。”
說著,從車底鑽了出來。
就算如此狼狽,依然掩蓋不了甄珠美人的本色。
棒槌吹了一聲口哨,被斧頭一瞪,蔫了。
斧頭把自己的襯衣遞了過去,笑道,“待會兒還得接受問詢,這個給你吧!”
甄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接過那件帶著體溫的襯衣。
“謝謝!洗乾淨以後,我會還你的。”
斧頭笑了笑,“沒關係,不過是件普通的衣服,不值幾個錢。”
甄珠笑道,“那你介不介意把你的帽子一起借給我呢?”
斧頭環顧四周,笑了笑,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遞給甄珠。
“這帽子對我來說,可是珍貴物品,洗就不用了,用完可得還我。”
甄珠點點頭,“成!”
甄珠把自己飭一番,頭髮挽在帽子裡,襯衣一顆釦子都沒有扣,鬆鬆的打了一個結,穿在身上。
風流倜儻的樣子,和剛才的狼狽可完全不同。
就連警……察叔叔看了第一眼,也沒有把人給認出來。
把幾位很客氣的全部請上車,拉回警局,尤其是甄珠,雖然是受害人,可也還得做筆錄。
棒槌和斧頭押著搶匪坐在一輛車上,甄珠和其他受害者坐在一起。
甄珠把帽簷拉得極低,沉默的坐著車,一言不發。
開車的警……察叔叔奇怪的看了這個姑娘好幾眼。
抵達警局,甄珠立刻找最近的警……察叔叔詢問廁所的方位,朝著廁所走去。
路過廁所的時候,一個身穿迷彩的男子倚靠在廁所旁,揚了揚手裡的手絹,“我想你需要這個。”
甄珠一怔,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拿過手絹,說了一句謝謝。
甄珠走進衛生間,在洗手檯不停的擦著臉。
舌頭劃過臉頰的噁心感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甄珠洗到臉頰發紅,接近脫皮,這才靠著洗手檯,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笑了。
噁心感在心裡,不在面板上,就算洗一萬遍,有什麼用?
走出衛生間,那個迷彩男子還站在那兒。
甄珠把疊的整整齊齊,卻溼漉漉的手絹遞到他面前,“謝謝你!”
辛庚接過手絹,抖了抖,系在手腕上,淡淡的說道,“不客氣。”
斧頭剛好經過,看著兩個人皺了皺眉頭。
等甄珠走遠,斧頭碰了碰辛庚,“這個姑娘不簡單。”
辛庚笑了笑,“我知道。”
棒槌愣頭愣腦的問了一句,“這姑娘哪裡不簡單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菜刀拍了拍棒槌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你是棒槌,你還不信!這都看不出來?”
棒槌橫眉冷眼的看著菜刀,“你說啥,再說一遍?”
鋤頭皺了皺眉頭,“你是說這姑娘的反應?
的確是練過兩天的。
不過,就那三腳貓的功夫,蕭隊醫都打不過吧!”
斧頭搖搖頭,“不止這樣。”
菜刀點點頭,“那姑娘偽裝的功夫也很強。
照理說,受害者不用那麼偽裝自己,還是全副武裝的。
而且,那個姑娘還避開了所有能留下影像資料的地兒……”
聽著這些分析,棒槌簡直毛骨悚然了。
“你們是說,這姑娘……是間諜?”
菜刀搖搖頭,“我可沒有那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