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起來最可口最好捏的艾斯米,因為有執法隊這種不像人的強悍軍事力量存在更是鐵板一塊。艾斯米平民的日子越是幸福,執法隊那群傢伙就會越陰險,他們現任的大隊長那個什麼久石的,比那條死亡公路有行動力得多,領著執法隊直接屠進流星街最中心的區域。最強悍的一句話是當著流星街大軍的面說的,那個穿著黑字法風衣的傢伙一臉令人痛恨的囂張,“老子從來就沒把流星街人當人看。”
見過敢在流星街耍狠的,沒見過執法隊這麼狠的。靠,艾斯米,都是什麼怪物玩意。
年輕人將棗核吐掉,核子往上飛得老遠打中一個垃圾堆上的易拉罐,罐子鐺咣咣滾了下來,剛好讓他一伸手拿起。罐子很圓,圖案很複雜,他隨手就將到手的鐵罐扔到身後的一個大塑膠袋裡,裡面裝了好幾百個這樣的飲料罐子,是他今天的目前為止的戰績。
年輕人面板黝黑,經常在烈日下暴曬的膚色,身體姿勢經常處於一種懶散的狀態,很多流星街人閒下來都有這提不起勁的毛病,基本上他是屬於沒事做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傢伙。
有些女人經常對著他那張輪廓立體,稜角分明的臉拋媚眼,不過他偶爾從一些殘缺的鏡片看到自個的臉也沒覺得好看到哪去,特別是眼輪上的眉骨高得讓眼窩很有留白感,這種明顯的特徵不利於隱藏。聽說這是某一些少數人種才有的外貌,不過誰知道呢,流星街別的不多,人種複雜卻是世界第一。
聽說那個執法隊要在今天撤退了,這個情報來自那個黑髮黑眼的少年,信倒是能信,這幾年來很少見那少年說出什麼不靠譜的話,這也是他目前為止為何還留在這個地方撿易拉罐的原因。
執法隊撤了也好,基於種種對於先今流星街高層的不滿,很多不受控制的外圍流星街人都是處於冷眼旁觀的狀態,親眼看著那些外來的穿著冰藍色法風衣的傢伙打殘廢流星街的管理核心。殘了就再換,至於艾斯米跟流星街的仇恨也不在乎多劃上一筆,仇多了不愁,都是撕破臉大幹一場就能解決的事。
最讓他揪頭髮的是打架所解決不了的問題,他總不可能衝到那個讓他一直撿易拉罐,撿個沒完沒了的老頭子面前卡著他的脖子威脅他吧。
“我說大叔,易拉罐有什麼魔力啊,疊得再高也成不了金字塔,執法隊都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想還老年痴呆到什麼時候?真是麻煩。”年輕人搔搔他很久不曾打理過的土棕色短髮,認命地將那大袋咣噹當的易拉罐拖了就走。
習慣於落地無聲的腳步後跟著與地面撞擊互唱情歌的鐵罐子,散漫的姿勢,不在意左右的發直眼神,這麼鬆懈的樣子卻讓沿途的幾個流星街人跑得飛快,怕觸到這位大爺的黴頭。
來到一個用杆子撐起來立在垃圾山腳下的一個露天帳篷邊,年輕人將易拉罐倒在一座堆得老高的鐵罐子上,而在罐子邊有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正背對著他蹲著,他正用空罐子疊起一座建築,精細而複雜。
年輕人隨便找了塊地方蹲下去,從口袋裡掏出些今天早上才搶到的紅棗自得其樂地啃起來。他邊啃著邊不滿地想,那個叫俠客的先前一直都在流星街管理層的情報部活動,長得跟狐狸似的。早知道跟他學一下帶幾枚炸彈去轟了艾斯米的平民區域,至於窩在這裡撿了三年的易拉罐嗎?那隻金髮碧眼的小狐狸入團入得倒輕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要撿多久易拉罐才可以完成這個該死的入團前任務。
“大叔,這都幾年了,旅團早就行動起來了吧,高層都死了一大堆人,你什麼時候過去接手?當年你跟庫洛洛…魯西魯不是約好了嗎?只要他有那個能力搞崩現在的流星街體制,你就去幫他重建整理,你該不是堆易拉罐堆太久連腦袋也變成易拉罐吧。”年輕人說完後覺得很好笑,爽朗地大笑兩聲。
那位大叔無動於衷,對於這類腦殘的冷笑話這幾年來沒少聽。手穩穩地將一個易拉罐疊上去,他堆積木似地隨意擺動這些易拉罐,一座簡易的教堂在手上成型,一個印有十字架圖案的易拉罐剛好在接近頂端的中央位置,不過那座離高層總部最近的小教堂的頂端十字架是白色的,而這個易拉罐是紅色的,他純粹是找不到印有白色十字架的易拉罐。
對於大叔的啞巴症年輕人習以為常,他吃棗,吐棗核,吃棗,吐棗核。
“一隻飛機飛過,兩隻飛機飛過,然後掉下來了,哈哈哈。”腦殘冷笑話一個,繼續吃棗,吐棗核。
“三隻飛機飛過,四隻飛機飛過,掉下來了,哈哈哈。”無語冷笑話第二個,吃棗,吐棗核,吃棗,吐……笑太大聲核嚥下去了。
大叔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