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故把你拖到巷子裡往死裡揍一頓,然後臨走前一個同夥把一盒藥扔給奄奄一息的被毆者,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吃。在那群考生的眼裡我也是同夥,那盒藥有人敢拿才怪。
我純粹就是手抖到忍不了,跟這群傢伙說不通。
“習慣了,不過我不喜歡。”他很實在地說,“這種習慣會讓你有更多機會死掉。”
“這種奇怪的強迫症你還是改一改比較好,身體弱連腦子也不聰明。”瑪琪在身後不帶什麼貶義,就是實話實話說的語氣。
“沒用的,瑪琪。”俠客彎著眼睛,一臉和氣的笑眯眯,“一個人的強迫症是沒法改變,米露根本不怕死。”
“我怕。”我將臉埋得更深,說得特悶。別把我跟你們這群習慣與死神握手的亡命之徒比,我愛惜生命熱愛陽光。
“看不出來。”飛坦的聲音比我還沉悶,他就是喜歡說話低人兩度,除非惹得他暴跳如雷,否則他的聲音基本就是平的。
嘮家常繼續,前方的路是漫長無邊的黑暗。第一次獵人試驗近後半段,脫隊者十九名,八名體力不支自然脫隊,十一名受到外力傷害而失去行動力。
他們只要一無聊就一定是周圍遭殃,我把揹包裡的蘋果拿出來派發,一人一個給他們啃轉移點注意力。我無法想象這屆考試僅僅在第一關這條隧道里,最後能跑到地面上的只有我們幾個。
如果考官發現不對勁一個電話打回獵人協會,光是這群傢伙的身份就足以讓獵人精銳爬出來,追殺我們一萬遍。
真淪落到那境地,這考試也太悲慘了。
跑到後半段大家的速度加快,在一大堆考生擁擠的縫隙中如風一樣流暢地蹭過去。剛看到前面那位穿著深紅色西裝的考官時,俠客嘴裡嚼著蘋果含糊地說,“感受到了嗎?地面的震動,我聞到炸藥的味道,誰在炸隧道?要不我們也試試。”
話剛完,先是一陣悶響,地面傳來明顯的震動感。不出一秒旁側的牆壁轟一聲巨響,硝煙火光爆出碎石,在黑煙火燎中幾個身影帶著些狼狽跌出來。
我沒看清,隧道里的陰冷被這陣火光燻暖。滾滾的濃煙中除了火藥的味道還有一股甜膩的香氣,我受不了地捂住嘴鼻,視線裡有些扭曲,模糊裡一些虛幻殘片出現在眼前。鬼迷心竅的作用,讓人看到很痛苦的事。
我很快回過神,聽到考官停下來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孩子略帶尷尬的笑聲響起,“對不起,我們把牆壁炸壞了。”
俠客皺皺鼻子說:“那些人衣服上全是那些樹根的甜味,剛從我們跑過的那個隧道岔口一路炸來的吧。”
“米露。”他越過那些從碎石洞裡滾出來的人,一點注意力都懶得分給無關緊要的人跑到考官前面,“這些味道對你起作用了?”
我咳了兩聲,覺得那種味道真讓人不舒服。遠離爆炸區本來還有些恍惚的思緒又恢復回來,我咬了一口蘋果墊墊心驚才說:“真的看到很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他繃帶下的臉估計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習慣反問一句。
“我看到……你想把我拖上床的那一幕。”我面無表情地說,那是蠻久前的事,可是當時的場面絕對是自我穿越以來,遇到最為恐怖,最為可怕,最讓人覺得天崩地裂的挑戰。
你永遠無法想象這傢伙很好奇地拿著一本X情雜誌,那麼冷靜純潔地遞過來給我看,似乎是覺得這種事蠻有趣地對我笑得無比干淨地說:“米露,我們試試看吧。”
看他表情,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手上那本書是菜譜,試試看能不能做出橘子派呢。
當然事情最終沒成,除了沒經驗搞得特別混亂的外界因素,就是我真的哭的特沒有形象。那場面真成了還得了,我絕對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這個道德缺失嘛玩意都可以亂來的混蛋。
“哦,伴侶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的?”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點不對,他腦子裡壓根就沒有“我錯了”這根弦。所以無論做下多令人髮指的壞事,他都可以保持最原始的無辜。硬上都能跟你講一堆大道理催眠你這是很正常的。
“在我沒有心理準備前就是不對,這個世界上最惡劣的傢伙就是這種事不顧對方的男人。”我恨恨地咬下一塊蘋果,繼續壓驚,這種事情如果沒感覺就是酷刑。
他輕笑一聲,似乎覺得我的理論很好玩。
“做那事對女人來說很痛苦嗎?”瑪琪邊啃蘋果邊問旁邊的夥伴,一點都不避諱。
“我又不是女的,怎麼知道。”飛坦好像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