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外表依舊是清秀有餘,過於文氣,不告訴別人年齡還可以裝學生的樣子。
猶豫地聽著屋外的雨聲,空氣中有一種冬來的寒氣,我想了想還是小心爬回被窩,重新蹭回他溫暖的懷抱裡,他自然側了側身體伸手抱住我,手指尖打著死結的長髮至始至終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我閉上眼有點不滿地喃語,“下次不準這樣,蘭斯。”自己賴床,也非要拉著我賴床,年紀越大越孩子氣。
“只要你解得開那些頭髮不就可以了。”他閉著眼睛,聲音有剛從沉睡中回來的沙啞,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小把戲被揭穿。
我昏昏欲睡地輕聲說:“你明知道我解不開,快睡覺,天要亮了。”
“嗯。”他輕應了一聲後又恢復安靜,剛才片刻的清醒只是他覺得需要醒過來,所以現在又陷入深層的睡眠裡。
屋外的雨聲一直沒停過,艾斯米的冬天經常下雨,這種天氣最適合賴床。我拍拍他的背,有些無奈地懶蟲有時也是被人逼著當的,可惜又狠不下心拽醒他,昨天進家門之前他不知道又有多久沒閉過眼。
一想到他累崩潰後那種任性到沒道理講的孩子氣,我還是覺得他想賴床就賴吧。
大羅紅花全部凋謝光,只剩下一片綠色的葉子在雨中無聲地佇立著,這片淺綠色連同籬笆門上的藤玫瑰花,都得等到春天跟夏天才會重新開花。只有月光花一年四季會在夜晚盛開,或者在冬季的雨天里長出半含半露會發光的花苞。
鴨子花倒是不在乎季節水土跟溫度,隔壁院子裡的主人從不管那些花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