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9部分

樂溼地中的人面猿……啊!”青年人剛從牆後拽出一隻瘦骨嶙峋,如干枯標本的怪異猴子,開口都還沒的及解釋,就被憑空而來的三張撲克牌鋒利地割開臉面,殘忍地直直切入腦顱。

鮮血崩裂,為所有考生上了最血腥淋淋的一課。

一直倚著關上的鐵閘門的俠客,轉過頭看向那具近在咫尺的屍體,手上的手機突然黑屏。

撲克牌精準地從人群裡丟向三個方向,薩茨半眯著的眼終於冷冷抬起,他雙手遮住臉面,十指間夾住那要命的四張撲克牌。在他嚴肅的表情下,即使是他鬍子彎彎也不再像是一個有禮的微笑。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詭異飛揚到讓人聽不習慣的笑聲伴隨著乾淨利落的洗牌聲出現,一個男人走出人群。他走路的節奏很奇特,彷彿表演的誇張舉止,硬是讓所有人給他騰出一個舞臺空間任他揮灑。

那頭張揚如被颶風颳過的淺藍色頭髮下,星星與眼淚比他手中華麗的洗牌技術還顯眼。

如果某些東西頑固到死刷不去,那眼前這個服裝鮮豔,品味與常人截然不同,每出口的一句話音調非要三百六次轉彎的人就是之一,沒有剎車裝置的小丑魔術師,西索。

我磨蹭了一下手背,還是不習慣有人說話的聲音這麼起伏不定。

“正確答案揭曉,真正的考官是這位。”西索露出一個特假裝的恍然大悟的笑容,順手又丟出一張牌,將那隻裝死並且打算逃走的猴子一牌解決,“考官都是審查會派任的獵人擔任,而獵人也是我們考生的目標,真正的考官是不可能躲不過這種攻擊。”

瑪琪站在我們身邊,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前面的互動,她微挑眼角很直接地說:“那傢伙以為自己是演員嗎?演的那麼誇張。”

“謝謝你的誇獎,但下次無論是什麼理由,只要你對考官有任何攻擊行為……”薩茨一鬆手,那些致命的撲克牌全輕飄飄灑到地上,眼神有跟西索針鋒相對的專注,他語氣毫無轉圜餘地,“我將馬上取消你的考試資格。”

考場不是遊樂場,哪怕是強者也必須遵守評委的規則,否則無條件出局。

“是、是。”西索彎起嘴角不在乎地回答,語句間的語調詭得厲害。

屍體近在眼前,血腥味濃郁,食死肉的溼地飛禽毛躁地成群撲來,一時撕肉聲不絕於耳,場面噁心到讓人不忍觸目。

“弱肉強食的大自然法則,這片溼地的生物鏈很完美。”他習慣性地單手摸摸我的頭髮,舒服地微眯起戴著隱形眼鏡的圓眼,欣賞著眼前這出搶奪食物的場面,淡淡的話語中我聽出了讚賞的意味。

我理解生物鏈的無可奈何與殘忍性,但要欣賞真沒這麼強韌的神經。想起那位魔術師讓我一直聽得發毛的聲音,再看看抱著我正很高興地觀賞血肉模糊的場面的男人,我不由自主又磨蹭一下手背上的小疙瘩,臉色難看地感嘆,真是有什麼樣的團長就有什麼樣非正常的團員。

“西索下手太快,我的玩具壞掉了。”俠客晃晃手上的手機說,他轉頭沒什麼表情地望著走入人群中的四號團員,綠色的眼眸裡清冷,“本來還想用那隻人面猿試試評委的底線。”

“你操縱的動物實力太弱,連對方一次撲克牌攻擊都躲不過。”瑪琪低頭看著那群禽鳥下的屍體,金色的大眼裡高光清澈,“禽獸只是禽獸,連攻擊來了都不懂躲避。”

“團長,我可以把四號殺掉嗎?”飛坦抬起手,手掌裡赫然是一張小鬼牌,一開始撲克牌的三次攻擊,有一張就是殺氣騰騰往這邊丟。

“這不合規則,你冷靜點。”瑪琪出口制止。

飛坦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殘忍,手裡的鬼牌硬生生揉成粉,“這算挑釁吧,把他殺了再找新團員就好,那個傢伙讓人看不順眼。”

“挑釁嗎?”他不怎麼在意地欣賞完大自然法則後,轉頭才對火爆的團員說,“團員禁止內鬥,你們如果有什麼事解決不了拋蜘蛛硬幣。”

一開始定下的規矩,不容更改。

我低頭慢慢玩手指,四號的人緣在幻影旅團裡似乎很爛。不過也對,這麼特立獨行的傢伙,就算是在怪人一籮筐的旅團裡也很難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

“拋硬幣根本不能解決。”飛坦壓抑下自己的殺氣,本來想衝出去將西索拖出來一頓好打的衝動,全因團長的不贊同而死壓下來。

“沒什麼不能解決的,你不是想殺死他嗎?全部事情都是個二選一的問題,你可以告訴他如果猜錯的人就去死。”冰冷的話語下是撕開規則漏洞的遊戲,哪怕是二選一的蜘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