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利劍穿破,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那些話真的是出自自己的口中麼…
“那便,”他微微一笑,可眼底卻是冷道極致的冰霜,“如您所願。”
這一句似驚雷劈下,我猛地一震,心緒揪起,七零八落。
也許我早該明白,他於情於義,都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而終身不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絕不會自私到讓霍家無後…
我不停地為這個結果而開脫著,找了一千一萬個理由,我最終發現,心痛仍未減去絲毫。
之後的宴會,我已經麻木到無所知覺,我只知道,他從此以後,不再屬於我一個人…
腹內一陣絞痛,我傾倒在座,劉徹急忙將我抱回內殿,衛子夫和尹夫人都跟了上來。
我的眼淚一直流,溼了枕巾。
我看不清他們的神情,只覺得很累很累,真想就這麼睡下去。
迷糊中,只聽尹夫人道,“李美人身子如此虛弱,不知懷胎幾月?”
停頓了許久,劉徹低沉的聲音傳來,“速宣太醫令。”
懷胎幾月?我自己也記不太清楚了,這些細枝末節我和劉徹都未曾細究,仔細算起來,劉徹在甘泉宮後,便沒再碰我,應是在離宮之前,至少也有四月之餘。
太醫令一刻未緩,眯眼看去,仍是上次診出我身孕的太醫。
室內安靜,劉徹握住我的手,太醫沉吟片刻,緩緩道,“並無大礙,美人素來體虛,加之懷胎剛滿三月,胎位不穩,實數尋常。”
懷胎三月!這四個字激的我一下子清醒過來,不顧身體的不適,嚯地掀開帷幔,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劉徹的手豁然鬆開,前一刻沉溺的溫柔,瞬時冷到冰點。
作者有話要說:工作實在太忙,週末一直加班…
今晚剛有時間碼字,一寫完就放上來了!!
矛盾又開始激化了。。。。
我不想虐啊,望天 T T
可是現在的感情太糾結了…
糾結地去睡覺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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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南有喬木葉萋萋——胎禍 。。。
“太醫令莫不是診錯了,懷胎日子想必也斷不真切。”我極力保持著冷靜,一旁劉徹陰沉不語。
“美人放心,確是三月無疑。”他拱手退身,轉手抽出竹簡,準備開方子。
“李美人初為人母,將日子記錯也是常事。”尹夫人正倚在榻上,撥弄著袖擺,輕輕插上一句。
殿內眾人皆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只有我心裡清楚,一月之差,我腹中孩子的父親便會完全顛覆!
三月正是我和霍去病私會之際,後果如何,我甚至不敢去想…在血統森嚴的封建王朝,這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朕在問一遍,李美人究竟懷胎幾月?”劉徹的一句話,如春溫暖的殿內,瞬時冷意森然。
“三月。”
“都退下。”他猛地站起,掩在袖中的大掌緊攥成拳。
我伏在床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不知所以,如此多的看客在旁,他們也許並不理解究竟發生了何事,而我的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索性不開口,待眾人退下,我一步掠下床幃,“陛下,我葵水未至少四月有餘,絕不會懷胎三月!”
他並不回身,依舊背對著我,“彤史記載皆是你虛報,如何可信?”
我一窒,他說的不錯,當初為何會那般大意…
“張太醫…請陛下傳召張太醫!”我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是唯一替我診過脈的人!
劉徹出奇地平靜,我卻愈加不安,片刻,張太醫果然迅速趕到。
“兩月前,本宮曾派人密召你診脈,可還記得?”
張太醫深深埋著頭,畏縮著抬頭瞥了我一眼。
“如何不說!”我急得一步上前,扯住他的袖口。
撲通一聲,他重重跪下,整個身子都伏在地上,“老臣該死,求陛下恕罪!”
“如實稟告,否則即刻處死。”劉徹冷冷拋下這句話,緩緩扒開我的手。
“兩月前,李美人確實曾派人密召,正是老臣診的脈。”他戰戰兢兢,顫抖道。
我長吁一口氣,挺著肚腹艱難地起身,“為何你當時說本宮並未懷孕?”
“老臣當日便診出美人懷有一月身孕,只是…”
“不!你說本宮並未懷孕,南陵可以作證!”南陵…提起這個名字,我忽而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