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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難道時空已經因我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

嬗兒滿五月時,夏天已經過了大半。

那天我拿著銅勺喂他吃稀米羹,突然聽到清脆的叮鐺聲,左右顧望,尋不出聲音的源頭。

又餵了一勺,那聲音又想起,輕細清晰,嬗兒砸吧著小嘴,肉乎乎的小手抓向我手中的陶碗。

“小饞貓,嬗兒是個小饞貓~”我將他嘴邊的湯漬擦拭乾淨,卻意外地發現小嘴裡有小白影一閃而過。

我趕忙扳開,驚喜地發現,那是一顆米粒大小的乳牙,可愛地嵌在光禿的牙齦上。

我頓時恍悟,原來那聲音便是銅勺和乳牙碰撞之音。

嬗兒依依呀呀地,他比同樣年齡的小孩都要機靈,並不貪睡,整日纏著我玩鬧,玩累了便張口就吃。

看著他一天天健康成長,便覺得我曾經所承受的所有苦難,都是值得。

霍去病見我時常對著嬗兒唸書、說話,便笑我不懂事,才多大的奶娃娃,學識字太早了些。

我闔上竹簡,正式地為他上了一課,幼教和胎教一樣,在潛移默化中幫助孩子智力的發育,簡而言之,便是耳濡目染,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至關重要。

他神色肅然地聽完,便急忙掠出屋子。

我不明所以,片刻後,只見他拿著一柄極其袖珍的木劍走了進來。

“今後,我每日教他劍法,長大後,便子承父業,征戰沙場。”他頗為自我肯定地點頭,然後抱起嬗兒,將小木劍塞到他手中。

嬗兒見著東西,拿了便往嘴裡送,我連忙奪過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哪有你這樣教孩子的~”我伏在他肩頭,花枝亂顫。

“皆是按你所言,幼教麼。”霍去病無辜地看看我,又將小木劍握在嬗兒手中,慈愛道,“兒子,拿著木劍,驅胡虜,殺賊寇。”

嬗兒睜圓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霍去病的臉,我們兩個都屏著氣息,難不成這小傢伙聽懂了不成?

誰知他盯了片刻,抓住霍去病的鼻子,一口啃了下去,霍去病無奈地任他欺負,轉眼間口水沾的他臉上溼粘一片。

“哈哈…”我捧腹大笑,這個情形著實太滑稽了些,霍去病一本正經的說教,到最後卻被嬗兒當做食物給啃了個遍。

“還笑,嬗兒和你一般調皮!”他雖是嗔責,嘴角卻是逐漸擴大的笑意。

霍去病愛這個孩子,是當做親生骨肉一般疼惜。

身體逐漸恢復正常,我除了照顧嬗兒之外,也想到外面逛遊一番。

從臨盆到如今,將近半年未出家門,也該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城中可有何好玩的去處,我整日無事,想出門散散心。”午飯時,我對他提及此事。

他放下碗箸,緩緩道,“你如今身子並未完全恢復,靜養為好。”

“我身子骨再不用,便要僵硬了。”我反駁道。

“城中人多,我不放心。”

“如今過了許久,而且我會喬裝改扮,定然無人能認出。”我仍不死心。

“待我後日,專程陪你散心,可好?”

我只得答應下來。

可一連幾日,霍去病皆未歸家。

我每日傍晚,都倚在沒有梅花的梅樹下,等待院門開啟。

當生活變成了一種習慣,很多事情,便會機械地重複。

後日之約,也因為他的缺席而作罷,我隱隱有些失望。

轉念安慰自己,定是因為他忙於備戰練兵,實屬正常。

終於在第七天清晨,霍去病風塵僕僕地站在床前,我半睡半醒間,只覺得他看起來頗為疲憊。

“辛苦了。”我坐起身子,將嬗兒放到榻內側,替他更衣。

他握住我的手,將我帶到懷中,“想你。”

“我這不好好的,你只要回來,我都在。”他的舉止有些奇怪,若是從前,他定是笑意盎然地抱著嬗兒玩逗一番。

而今天,他卻只用力抱住我,磨蹭了片刻,仍是一言不發。

“你答應陪我散心的,今日去吧。”我看他興致不高,便出了主意。

“也好,你去準備一下。”他靠在榻上,半眯起雙眼。

我交代了奶孃照看好嬗兒,又將劉海放下,齊齊遮住額頭和眉毛,加之產後豐腴,乍看之下,已何從前大不相同。

如今身邊隨侍之人,都喚我趙姬。

霍去病隨意著了一件暗青色長裾,臉容和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