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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敘?”

黎寶璐默默地站在顧景雲身後,靜靜地看著李安。

李安便知道倆人為了安全是不會分開的,便指了彭育和陶悟道:“讓他倆人去幫你們趕車如何?”

顧景雲對黎寶璐微微點頭,抬著下巴示意道:“我家紅棗脾氣大,把人顛出毛病來我可不治。”

陶悟哈哈大笑道:“顧公子放心,一頭騾子我還是降服得住的。”

彭育的臉色則很不好看,在他看來,太孫是天下最尊貴的第三人,以後整個江山都是太孫的,他們何必與兩個愚民如此虛與委蛇,能夠為他們所用,這倆人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韋英傑瞥了彭育一眼,笑眯眯的拍著陶悟的肩膀道:“快去吧,自清傷口還沒癒合,駕車小心一些。”

陶悟瞥了一眼彭育,微微點頭。

他知道韋英傑是要他照顧彭育的同時還要看好他,免得他壞了主子的事。

他是武夫,讀書比不上彭育,也直莽了一些,然而並不蠢。

主子很欣賞顧景雲,想要收服他,而彭育看不上顧景雲,昨天晚上彭育就很有怨言,今日主子將他們支開就是怕彭育與顧景雲言語衝突。

顧景雲那小子年紀雖小,他們也只見過兩次面,但是人都看得出他骨子裡的高傲。

但很奇怪,同樣是高傲,陶悟不喜歡彭育,卻不討厭顧景雲,甚至看顧景雲能把彭育氣成那樣還隱隱有些開心。

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不好,不好,怎麼說他們也同生共死過,怎麼能這麼幸災樂禍呢?

陶悟憋著笑意扶彭育上車,然後就抹了一把紅棗的脖子,跳上騾車跟上前面的馬車。

彭育讓陶悟將車簾紮起來,靠著車門看著前面的馬車,臉色頗有些陰鬱。

陶悟一開始還樂滋滋的,看久了不免氣悶,想著倆人雖然不對付,但畢竟相交多年,因此勸道:“主子雖沒考校過顧景雲的功課,但僅憑他小小年紀就考中秀才案首來看,他的功課必不弱。而這兩次的事你也看到了,他不僅聰明,心地智謀一樣不缺,這樣的人若能被主子收服就是一助力,你何必如此?”

昨天晚上黎寶璐一走彭育便臉色很不好看的問道:“公子,我們為什麼要討好兩個半大的孩子?”

李安含笑道:“他們救了我們。”

“那賞賜他們一些東西便是,何必將姿態放得那麼低?這些人還不值得公子如此。”

當時李安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寡淡,但還是解釋道:“禮賢下士為君之德,顧景雲有才,我並不覺得委屈。”

當時韋英傑的臉色就難看之極,悄悄與他傳音道:“真是蠢貨,公子禮賢下士,心胸寬廣,看重人才本是我等之福,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結果他倒好,反倒教著公子輕賤人才。什麼顧景雲不配?”

“顧景雲若是不配,那什麼人配?我與你可配?若是不配,難道也要教著公子輕賤我們?”

陶悟是武夫,被家族送到太孫身邊做侍衛,若無意外,他們一家以後就跟著太孫混了,作為未來陶家的家主,他自然希望太孫心胸寬廣,尊敬他們這些人。

所以聽了韋英傑的傳音分析後他也很不贊同彭育的話,而且倆人本來就一直有些不對付,因此看他被氣,他樂得看戲。

但見他臉色蒼白,懨懨的靠坐在車上,他又想起這些日子的共患難來,好歹同生共死過,念著這份情,陶悟還是忍不住勸了勸他。

但彭育並不領情,他冷笑一聲道:“天下能讀書,會讀書的書生何其多,難道就缺他顧景雲一人嗎?何況他與殿下乃君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一個窮書生憑什麼推三阻四的?”

陶悟微微抿嘴,半響才道:“那顧公子知道公子是君,他是臣了嗎?”

彭育一噎。

公子的身份是秘密,他們瞞著還來不及,又怎會告訴別人,還是一個陌生人。

陶悟見他被噎住,這才在心裡冷哼一聲。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書上寫的沒錯,可這世上有幾個臣子能做到?

螻蟻尚且偷生,君真要弄死臣子,烈性有些的就敢把皇帝拉下馬。

他和韋英傑更信奉的是“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而這幾年,太孫的確對他們不錯,所以他們願意為太孫拼命,不然,倆人之能,想要不著痕跡的在襲擊中丟下太孫獨善其身根本不是難事。

彭育看不上陶悟這樣的莽夫,陶悟也與彭育話不投機,騾車上一下安靜了下來。

但前面的馬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