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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袖口展示出來,那裡也有一層漆,跟王顯榮身上的漆一模一樣。

張全看到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不屑,冷哼一聲道:“這又能說明什麼?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整日干粗活,衣服上沾點漆不是很正常嗎?”

朱心裡十分惱火,這種奸猾之人真該先上去打他五十大板來消消氣,但朱要的是摧垮他的心裡防線,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不只是你一個聰明人,跟老子玩心眼兒你還差的遠,冷冷道:“你是淑妃的總管太監,平日裡用得著幹這樣的活嗎?”

隨後又在張全的物品裡翻找,終於在他的一隻靴子裡,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證據一團細線,染了漆的細線。

朱將那團線拿在手裡,在張全的眼前晃了晃,道:“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全斜著眼看了一眼那團線,知道朱已經猜出來了,但他自負其能,沒有說話求饒,傲嬌地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朱圍著張全走了幾圈,慢慢悠悠地說道:“你不說,那本王就替你說了。昨日是本王建國的大好日子,賢妃和淑妃都去給本王慶賀,她們的寢殿也沒留下多少人手,防備鬆弛。你將王顯榮殺死後,便悄悄地將他的屍體搬到賢妃的寢殿,藏到她的床下面。然後用這一團線穿過王顯榮的腰帶,握著線的兩頭,將其緊貼著地板拉到與床相對的牆邊。賢妃的寢殿是用木頭做的,你在牆上不難找到縫隙將線伸出去。等到賢妃晚上回來睡熟之後,你再悄悄地拉著線的兩頭,將王顯榮的屍體拉出來,然後將線回收,這樣一來就造成了密室殺人的現象。成功嫁禍給賢妃。”

“你為了保險起見,將整條線都刷成了和賢妃房間裡的地板一樣的顏色,放在地上很難辨認。賢妃昨晚為了慶賀本王建國,多喝了幾杯,回去之後就睡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地板上的那兩行線。她的宮女只顧注意賢妃的身子,也沒有發現那兩行線。所以等賢妃一覺醒來時,才會像是被嚇傻了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手法雖然隱蔽,但終究是百密一疏。由於你線上的漆是新刷的,沒有完全乾掉,所以在王顯榮的腰帶內側留下了痕跡。而你做事的時候可能是因為緊張,將漆弄到了袖子上面,成了本王破案的關鍵。”

“其實你昨天晚上就發現自己的袖子上沾上漆了,但由於王府晚上是宵禁的,無故不得隨意走動,你之前又被王府的侍衛盤問過一次,所以不敢去別的地方將證據銷燬,更不敢點火燒掉衣服和線團。萬一要是再被侍衛撞上,那就有可能穿幫了。同時你又自負你的手法沒人能夠破解,所以就先回自己的房間,將證據藏起來,以圖日後銷燬。”

“第二天一大早,你就發現自己被車崗的人盯上了,所以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就連去給淑妃買東西,都不敢將證據帶在身上以圖走到王府外銷燬。因為這樣你一旦被抓住,那就是人贓俱獲。你原本打算在這件事結束之後,風聲過去,再找機會銷燬證據,但萬萬沒想到本王識破了你的伎倆。”

破案靠的就是大量的前提準備再加上靈光一閃,朱之前是沒想到他的作案手法,否則早將他的房間給抄了。

張全嘿嘿一笑,仍然不改他那副孤傲的神態,陰陽怪氣地說道:“肅王果然不簡單,怪不得能將肅國治理成這般景象,真可謂是智慮絕倫啊。”

朱實在是不理解一個死太監狂什麼狂,心頭不覺一怒,臉一虎,喝道:“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張全斜看了朱一眼,臉上掛起了一副半是戲謔,半是得意的奸猾表情,道:“奴才為主子賣命,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藍幼澄聽到這句話面如死灰,她也認識這個張全,知道他的主人是誰,她萬萬沒想到平日裡跟她姐妹相稱的黛昱竹會這樣陷害她。

然而朱卻洞察了一切,聽到張全說這句話,差點罵出一句:“放你媽屁!”但出於形象問題,還是忍了下來,換成了一句:“胡說八道!淑妃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你可知道你回來後為什麼沒見到淑妃?那是本王讓她去王后那裡了,怕的是你這個賊子狗急跳牆!你是外面派來的奸細,目的就是給我們肅國搞破壞。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免得受皮肉之苦。”

張全仰天大笑,如瘋如魔一般,大叫道:“奴婢不才,辦事不力!給太孫丟臉了!”彷彿是想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是朱允做的一般。

朱允?說實話因為魏延賞今天說的話,朱不是沒有懷疑過他,但後來又否定了,原因還是動機,現在燕王朱棣已經擁有節制沿邊兵馬的權力了,對朱允的皇位構成了最嚴重的威脅,朱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