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的未來買單。所有的囚徒奴隸都抱著那百分之一的希望,拼命工作著,畢竟朱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南京謹身殿內,老朱讀著魏延賞的奏摺臉色鐵青,道:“這個老十四想幹什麼?就算朕給他的歲祿少,他也不能將衛所的軍戶變成他的農奴啊,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激起兵變?”凡是開國皇帝都是大陰謀家,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摩別人的,老朱在這一點上更是到了極致。
站在一旁的朱允轉了轉眼珠子,躬身道:“皇爺爺,孫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元璋對這個接班人一向傾心培養,只要他有想法,一定會讓他說的痛快,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朱允用眼睛瞄了一下朱元璋的神色,確定他還是向著自己後,道:“皇爺爺曾經說過,若孫兒登基之後有人造反,孫兒的叔叔們就可平定,可如果將來造反的是孫兒的叔叔,那誰人可以平定?”朱允這番話已經憋了好久了,今天借這個機會,一吐為快。
朱元璋非常詫異地看著這個孫子,雖然他很希望他的兒孫們能各守本分,不要起內訌,以免被英雄豪傑所乘,但他也明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畢竟皇位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朱元璋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道:“那依你之見應該如何啊?”
朱允鼓起勇氣道:“應該削藩。如今各藩王裂土臨民,儼然是一個獨立王國,對各地的軍政都有很強的干預能力,朝廷難以遙制,一旦做大,只恐非福。”
第二十三章 不速之客
朱元璋微微地點了點頭,他的兒子們權力實在太大了,自己在位時他們不敢怎麼樣,一旦自己去世,朱允不一定能壓住他們。一旦天下大亂,那皇位很有可能被外姓人渾水摸魚,元朝的滅亡就是因為內亂,老朱對這件事是深有體會的。
老朱決定幫自己的孫子最後一把,道:“這件事朕會考慮的。”隨後他制定了一些限制藩王的措施,比如說不許藩王私下來往,諸王進京只能一個一個來,但大多不疼不癢,沒有起到實際的作用,因為老朱不相信跟自己打天下的兄弟,只能依靠自己的兒子來掌握軍隊。在他內心深處,他寧願讓哪一個兒子篡權,也不會讓皇位落到別人手裡。
朱元璋在魏延賞的摺子上批了幾個字,道:“來人,傳長興侯耿炳文。”
洪武二十五年六月,藍玉案發,這比歷史上的時間又提前了,朱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只是眼巴巴的盼著老朱能夠兌現承諾給自己分過來更多的勞動力。
七月初的時候,第一批囚犯一萬餘人在士兵的押送之下來到了張掖。老朱還是很守信的,雖然不喜歡朱的做法,但答應朱的事情還是會辦的,否則自己的威信就會降低了。朱立即將他們安排到下面去幹活,時間很緊迫,他一天都不想耽誤。
但朱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作為朱元璋特使兼囚犯押運官的長興侯耿炳文連飯都沒吃就直接宣佈了朱元璋對朱的所作所為的批覆,也就幾個字:小子,你想幹什麼?不怕引起兵變嗎?
對此朱早有預料,老朱的那個小農思想跟他的大農場計劃可謂是格格不入,想讓老朱接受自己的主張必須要多費一些周折。
朱接過聖旨,笑嘻嘻地說道:“長興侯一路辛苦了,本王特意擺了桌宴席為長興侯接風洗塵。”
耿炳文的長子耿璇娶的是朱標的長女江都公主,按照輩分來說是朱標的親家,跟皇太孫朱允算是正兒八經的親戚,有這個靠山自然不太畏懼一個不受寵愛的藩王,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讓他躲過了藍玉案的大屠殺。
耿炳文對朱淡淡地說道:“多謝殿下的美意了,還是請殿下趕緊答覆陛下的聖旨吧,老臣還要回去交差呢。”說罷,以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朱。
按照正規的歷史,耿炳文是洪武三十年的時候前來輔助朱的,史載朱元璋下令肅藩“遇征伐以長興侯耿炳文從”,這件歷史事件又提前了。
後世的朱也算是老於世故,從耿炳文的神情舉止中一眼就看出來他來者不善,再加上他的社會關係以及自己那個大侄子的性格,很明顯就可以看出這件事背後的道道兒。
朱對朱允的思路其實不是很理解,按道理來說削藩應該先削強藩,像什麼燕王、晉王、秦王等,他們才是能威脅到朱允帝位的存在,可是朱允偏偏不走尋常路,專挑軟柿子下手,或許是他想先殺幾隻雞立立自己的威信,沒成想卻把天下的藩王都逼到了對立面,讓朱老四撿了便宜。
朱允的錯誤思路朱不想給他糾正,但問題是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