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是個什麼樣的官不用筆者多說,一抓一大把不說,上頭還有個尚書壓著,因此什麼事都做不了主,基本上算是個閒差。而一個郡的布政使就不一樣了,屬於主持地方民政的一把手,跟現在的市委書記差不多,除了當地的軍事和刑獄以外什麼都管,還能考核本地區的幹部,絕對是牛逼閃閃的存在。多少侍郎託關係,走門路想下去而不可得,朱將這個職位給了周升,周升估計半夜都能笑醒。
城外三十里,肅國的一干文武大臣都到外面來迎接肅王的車架,雖然大熱天的站在野外很辛苦,但這裡的每個人都喜形於色,甚至可以說是意氣風發,因為他們迎接的是肅國的國王,這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來的,必須要夠一定的級別,確切地說是三品以上,因此凡是能來這裡受太陽爆的,都可以說是肅國有頭有臉的人,很值得為此而自豪,比後世的日光浴讓人自豪多了。
見朱的車駕緩緩而來,肅國的一干文臣武將一齊跪在地上納頭叩拜道:“臣等拜見王上,王上千歲,千千歲。”前不久,諸位大臣商量了對朱的稱呼問題,朱現在是國王了,不是之前的藩王,用之前的稱呼不足以顯示出尊貴的身份,因此就效仿春秋戰國時的稱呼,稱其為王上。
“眾愛卿平身吧。烈日炎炎,眾愛卿不辭辛苦來迎接寡人,寡人心中頗為感動,咱們回城再說吧。”朱也很上道,順口改了自稱。寡人這個詞,聽著是比本王有逼格多了,我喜歡。
“請王上入城。”眾位文武大臣自覺從兩邊閃出一條路,讓朱透過。朱自然不會謙讓,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氣十足的入駐了敦煌城,這裡是本王,哦不,是寡人的地盤。
朱有長期駐紮在敦煌的打算,因為肅國的主要糧食產區雖然在河西走廊,但是他的國土已經向西延伸了兩千多里,如果還駐紮在張掖的話,西部有事很難反應過來,反正敦煌距離張掖也不是太遠,沿著古代的絲綢之路運糧也算是便利,更何況,敦煌也有三十多萬畝的耕地面積和五十多萬畝的草原面積,都利用起來也能解決很大一部分糧食問題。
還有一點就是原沙洲王阿魯哥失裡的大王宮建的真是漂亮、講究,比自己之前住的那個府衙強多了,景也好,妞得,為什麼不留在這裡呢?
朱在進入王宮後,先讓人給迪麗娜扎收拾好了一處好宮殿,賜名為景福宮,然後就緊忙召開御前會議,商量國事,沒辦法,剛剛經歷大戰,肅國的一切都需要回復,還有自己擬定的四年建設藍圖,都要付諸實施,當國王也是很忙的,稍微一鬆懈,就有被外敵搞掉的危險。
“臣等叩見王上,王上千歲,千千歲。”諸位大臣進入位置後,紛紛向端坐在大王座上的朱叩頭行禮道。
“諸位愛卿平身吧,寡人帶兵出戰的這些日子,諸位愛卿為寡人坐鎮後方,糧草不絕,功不可沒。”朱手一扶,十分和氣地請他的諸位大臣免禮。
“謝王上。”肅國不僅是士兵訓練有素,就連這些大臣都是訓練有素之人,不管是磕頭還是免禮,都是齊刷刷地,絲毫沒有違和感。
“博爾忽,你本來是回鶻軍的大將,必然知道回鶻的虛實,可否相告一二啊?”朱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站在下面的博爾忽,歷來欣賞曾經的對手跪在地上俯首稱臣的樣子是最為賞心悅目的。
這個時候可不是表現自己忠義的時候,都做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博爾忽立即站出班來,一拱手,作了一揖,道:“回稟王上,回鶻原有兵馬二十七萬四千九百人。經此一役,折損過半,現在怕是隻剩下了十三四萬人,還要防備西邊強大的帖木兒,對我國已經構不成什麼致命的威脅。”
表現的不錯。朱微微地點了點頭,是個上道兒的人,怪不得官能做那麼大,對博爾忽的態度表示滿意,笑道:“知道了。你這幾日也辛苦了,先下去吧。”
“臣遵旨。”博爾忽向朱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十分恭敬地退下了大殿。
“諸位,此戰我軍大勝,但不可因此驕傲懈怠,回鶻已經給本王運來了三百萬兩銀子的戰爭賠款,請各位議論一下,這筆鉅款該怎麼花?”朱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做不到對之前的對手和對自己原來的手下一視同仁,所以在博爾忽走了之後,才開始跟諸位大臣商量軍國大事。
錢的事,屬於戶曹來官,戶曹判書張文遠第一個站了出來,對朱作了一揖,說道:“啟稟王上。臣以為,農為天下之本,雖然我國現在解決了糧食自給問題,但隨著人口的增多,糧食還會漸漸地吃緊。現在仰仗著王上的神威,王國開疆拓土一千餘里,這些地方之前大多處於蒙古蠻夷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