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牌友笑掉大牙,今後還怎麼和她們攀比?
然後,只聽得“啪!”地一聲,鄭夫人瞬間捱了第四個耳光,這個耳光是鄭元培親自抽的,抽的比之前的還要響亮。
鄭元培順著小老婆的手指指著的方向望去,見到朱的那副已經寒下來的面容後,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滴乖乖,你怎麼敢惹這個人?看這個樣子還把他惹的不高興了,一張老臉原本因為生氣而漲成豬肝的顏色,在這一瞬間,又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慘白,再因為這個愚蠢女人的愚蠢行為而變成了綠色,愣了幾秒鐘後,才想起要行君臣之禮,慌忙地跪在地上叩頭道:“臣、臣敦煌布政使鄭元培參見王上,王上千歲千千歲。”
王上?屋子裡所有的人表情都凝固了,這就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傳說中的肅王殿下?怪不得這麼囂張。
那名鄭夫人也傻了眼了,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生疼,再也不想著出那口氣了,嚇得立即跪在地上叩頭道:“臣妾參見王上。王、王上千歲,千千歲。”
朱對鄭元培這個人十分的不滿,他的政績雖然不算太差,但也絕對算不上多好。一個堂堂的朝廷二品大員,一方的布政使,居然縱容家人縱容到這種地步,今天若不是讓寡人撞上,他還不一定會下多狠得手來整治對方呢。
這個人他已經不打算再用了,還是那句話,這年頭想幹事的人不多,想當官的人可真不少,死了張屠戶,不信還吃帶毛豬,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十分威嚴的說道:“你身為一方布政使,竟然如此縱容家人。寡人如何放心讓你替寡人伺牧一方百姓?你讀了那麼多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這話說的太重了,鄭元培嚇得“咚咚咚!”地磕了幾個響頭,豆大的冷汗蹭蹭蹭地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彷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樣,嚇得哆哆嗦嗦地說道:“臣知罪。臣回去以後,一定嚴加管教。嚴加管教。”
“晚了。”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機會不是人人都可以給,一個布政使而已,誰當不是當?換一個人一定就比你乾的差?撤了你的職務,正好可以藉此整頓綱紀,得遠大於失去,換句話說,撤你職務的價值要遠比繼續任用你的價值大,轉過頭去,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先撤掉鄭元培的職務,令其在家面壁,聽候處置。”
“遵旨。”那名侍衛衝著朱一彎腰,恭恭敬敬地說道,然後轉身離開,跑去吏曹衙門去辦手續去了,相信這麼大的事,他們會核實清楚的。
“啊?”跪在地上的鄭元培猛地抬起頭,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十年寒窗苦讀,又熬了這麼久才得到這個職位,一眨眼就沒了,面部表情開始抽搐起來,表情十分痛苦,痛心疾首地重重嘆道:“哎!”這他媽倒黴啊。
“還不快滾!還要寡人派八抬大轎抬你走嗎?”朱板著臉喝道,他對這個鄭元培沒有了好印象,說話自然也會生硬許多。
鄭元培受此打擊,心痛的無法呼吸,腿軟到哆哆嗦嗦地站不起來了,在丫鬟和小妾的攙扶下,才勉強站起來,向朱行了一禮,顫顫巍巍地回去了。
渠掌櫃今天算是開了眼了,他見到敦煌布政使的時候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二品大員了,沒想到今天能見到王上本人,王上就是王上,一句話就讓一個曾經風光無上的二品大員變成了死狗,立即跑到朱跟前,慌忙跪下道:“草民參見王上,王上千歲,千千歲。不知王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王上恕罪。”
朱看著他這一套熟練的動作,心中不覺一樂,這貨真是個角色啊,這禮儀、這措辭,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在朝堂上當了幾年差呢?能開這麼一間大鋪子的人果然不簡單,溫和的笑道:“起來吧。你還沒有回答寡人的問題呢?你是哪裡人氏?貴姓大名叫什麼?”
渠掌櫃立即直起身子,向朱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說道:“謝王上。啟稟王上,草民是山西祁縣人,名叫渠忠信。”
朱對這位掌櫃的印象不錯,能在鄭夫人的淫威之下堅持生意人的原則,不做有損誠信之事,是個可交之人,一聽他的籍貫和姓名,心中咯噔一下,這難不成就是後世晉商八大家之一的渠家創始人之一?
渠家可是山西的一個大家族,發跡於元末明初,由三兄弟渠敬信、渠於信、渠忠信聯手創立,三兄弟開始只做一些小商小販的工作,販賣一些梨、棗之物,後來漸漸積累了資本,發展成山西的一個大型的商業家族,號稱渠半城,一直長盛不衰五百多年,直到清末民初才漸漸衰落,比朱元璋的家業都保持的長久。
沒想到今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