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明軍見狀,紛紛湧過來將這名士兵的屍體和之前的傷兵拖到了戰車後面,這麼做雖然很危險,但誰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袍澤的屍體躺在外面被射成刺蝟,所以在戰場上,如果有可能的話,人們還是會把自己隊友的屍體帶回去的。將心比心,你也不願意從此埋骨他鄉。
“開炮!給我狠狠地打!把炮彈都打光,老子不過了!”負責指揮火器營的右將軍李勉,眼見對方仗著那道石牆如此囂張,肺都要氣炸了,給前鋒營提供火力掩護是他們最大的職責,若是讓對方的火力佔據了優勢,將前鋒營殺傷太重,你就算是衝過去了又能怎麼樣?這筆賬自然會算到提供火力掩護的火器營身上,這麼嚴重的失職罪名,李勉可是不敢擔的。
“點火!”一名士兵大叫一聲,然後用火把點燃了自己身邊的大將軍炮,隨即像其他人那樣慌忙的閃到一邊,生怕這門大炮炸膛。
這一次很幸運,這門大炮雖然工作了很長時間,但好在質量還過得去,沒有出現炸膛問題,反而是“轟!”地一聲,將自己肚子裡的那枚七斤重的大鉛彈給推送了出去。
那名鉛彈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帶著仇恨的火焰,衝向了敵軍的陣營,不偏不倚,剛好砸在了回鶻軍築造的石牆上,可惜的是,這是一枚實心彈,不能夠爆炸,只是在石牆上砸出了一個大大的坑,饒是如此,巨大的撞擊力還是將石牆砸的粉末四濺,石頭渣子直接濺了到了一名正準備彎弓搭箭的回鶻軍弓箭手的眼睛裡。
“啊!”的一聲哀嚎,這名回鶻軍弓箭手本能的將手裡的弓箭一扔,倒在地上雙手捂著眼睛打起滾來。
“把他拽到後面,再來一個人,頂他的位置!”負責指揮這一段防區的一名回鶻軍的千夫長果斷有力的下達了命令,久經沙場的他這種場面見得多了,早就已經麻木了,不會像新兵一樣感嘆人生,而是想著怎麼把接下來的仗打好。
有兩名回鶻軍的步兵彎下腰去,將這名受傷的弓箭手拖到了後方比較安全的地方,由於知道他最多是瞎了眼,不會致命,因此也沒有留下來對他進行更多的照顧,將他扔到傷兵聚集地後,又慌忙的返回戰場,因為那裡需要他們。
這道石牆確實對明軍的遠端攻擊起到了很好的防護作用,弓箭抬槍就不必說了,打到上面一點感覺都沒有,就連明軍最厲害的大炮,打到上面也跟彈鋼差不多,最多砸一個坑。
由此可見朱目前的對手也花不臺也是個浸**場許多年的老油子,建造石牆的契機把握的非常準,是在明軍即將填出一道通道後,這樣即便自己築造了石牆,以明軍必須速戰速決地態勢也只能捨命強攻,不可能再重新填壕溝。而且她築造石牆的時間是晚上,晚上月黑風高,在沒有燈具的古代基本上算是伸手不見五指,很難被對方發現,進而進行破壞。
戰鬥又激烈的進行了半個時辰,藉著石牆的掩護,回鶻軍的傷亡驟然減少,可是十分舒服的攻擊肅國和哈密的聯軍,給朱這邊計程車兵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然而,肅國計程車兵是不會被這點困難嚇到的,平日裡他們的大王總是教育他們軍人就要有一往無前,壓倒一切的精神,如果連一道區區石牆都跨不過去,回國之後,如何以英雄之名面對國中的父老?
終於在這半個時辰的激烈戰鬥後,肅國和哈密的聯軍填平了壕溝,一條十幾仗寬的通路就是他們通往勝利的坦途。
“弟兄們!殺啊!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王虎臣見到朱發起的進攻訊號後,一手持著大刀,一手拿著盾牌,高聲大叫著,帶著手下的前鋒營衝了過去。
前鋒營的將士們早就憋瘋了,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在近戰中突破敵軍防線而成立的,這幾日以來,卻一直在壕溝對面躲在戰車和盾牌的後面吃人家的槍子,換誰誰不窩氣?
聽到他們的首領王虎臣這麼一吼,所有前鋒營的將士全都血脈噴張起來,表演的時候到了,是時候證明我們前鋒營的價值了,全都瘋了一樣舉著大刀和長矛高喊著:“直入敵營!破軍斬將!”一窩蜂的踏過通道,直撲對方的那道石牆。
哈密軍的將士見到明軍如此勇猛,深受他們的感染,也高聲大叫著,揮舞著手裡的兵器,衝了過去!
“快放箭!快!”負責在前線指揮的回鶻軍萬夫長急忙揮舞著兵器大叫著,現在是最緊張的時刻,分秒必爭,如果比敵軍慢半拍,很有可能就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把你們的刀劍都抽出來!長槍都挺起來!準備廝殺!”明軍馬上就要過來了,這個時候弓箭的作用已經不大了,接下來的就是肉搏戰,讓明軍見識見識打回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