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朱是誰?朱本來對她回自己的後屋沒有什麼大的意見,但就在她即將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突然心頭一動,改變了主意,道:“不,你留在這裡,陪寡人見見那個色目人。”
“這……”迪麗娜扎不禁猶豫了一下,道:“大王,臣妾是後宮,不能干預政事的,被人知道了不好,會說臣妾霸道的。”
朱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十分霸氣的說道:“寡人是這裡的王,寡人說可以就可以,誰敢亂嚼舌根子。就算他們勸諫又怎麼樣?你是聽他們的,還是聽寡人的?”
迪麗娜扎抿嘴一笑,這種霸道王爺愛上我的感覺真的好的不得了呢,轉過身來,盈盈地走到朱的跟前,甜甜一笑道:“臣妾自然是萬事都聽大王的。”隨即恭敬地站立在朱的身邊,希望以自己絕美的容顏給他長面子。
這還差不多,朱的心頭掠過一絲小爽,不顧容顏絕世的迪麗娜扎,轉過頭,對恭恭敬敬等在那裡的懷恩說道:“你去叫他們進來吧。”
“奴婢遵旨。”懷恩又衝朱鞠了一躬,恭敬地答道,然後彎著腰徐徐退出,等到了門外,又十分神氣的直起了身子,拂塵一甩,傲嬌地走到王虎臣和宋喜跟前,不冷不熱地說道:“王將軍,王上召二位覲見。”
王虎臣憨厚的一笑,衝著懷恩一抱拳,道:“有勞公公了。”隨後,又轉過頭去,跟像個鵪鶉一樣恭恭敬敬地侍立在原地的宋喜說道:“跟本將軍進去吧。”
王虎臣是名武將,武將常年在戰場上拼殺還是很實際的,每個人的行為舉止都是以當時的形勢為基準,如果不這樣,上了戰場還依然任性的話,腦袋早就不知道被人家砍了多少次了。因此,王虎臣沒有文人的那股子窮酸氣,彷彿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牛,他們對國家有用,其餘的人都是垃圾一樣。
王虎臣並沒有因為懷恩是個太監而看不起他,反而是有意巴結,每年都給他送點禮物,因為他知道,這個懷恩不僅是司禮監掌印太監,號稱內相,位不高,但權重,而且還是王上從小到大的貼身太監,跟王上的關係很親密,絕對是王上跟前說的上話的人,必須要好好巴結,搞好關係。
宋喜聽到王虎臣的召喚後,立即恭恭敬敬地彎腰應了一聲,道:“小人遵命。”隨後,像一隻小貓一樣,畢恭畢敬地跟在懷恩和王虎臣後面,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朱有些口渴,只是輕輕嚥了一口唾沫,迪麗娜扎便知道他需要什麼了,立即倒了一杯茶,給他端了過去。
朱接過茶水,慢慢地喝了幾口,這時候,懷恩已經領著王虎臣和宋喜進來了,三人見到朱之後,齊齊跪下,叩頭道:“奴婢,臣,小人參見王上,參見端妃娘娘。王上千歲,千千歲,端妃娘娘萬福金安。”
朱將手裡的茶杯遞給迪麗娜扎,眯著眼掃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這三個人,心裡還是蠻喜歡的,因為這一跪就意味著,馬上就有寶貴的資源給寡人送過來了,道:“起來吧。懷恩,給王將軍和這位商界人士看座。”
商界人士?懷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大明朝不一直都是重農輕商的嗎?聽王上這麼一說,似乎是給了商人們一個新的身份。
不過,他在外面雖然是名頭很大,人見人怕的司禮監掌印太監,但在朱跟前只是一個奴才,朱的話他不敢多嘴去問,更不敢違抗,立即招呼身邊的兩個小太監給二位看座。至於他,他是沒有資格在王上面前坐的,因為他說到底只是王上的一個奴才,那裡有坐的資格?
王虎臣和宋喜連忙向朱施了一禮,齊聲說道:“多謝王上恩典。”然後恭恭敬敬地坐在了座位上。王虎臣還好一點,本來就是武將,又多次隨著朱出生入死,二人之間的感情在某種程度上早已經超越了君臣,變成了一定以一定意義上的朋友,因此在一起的時候,除了特別正式的場合,大多數情況下也比較隨意,在聽到朱看座的命令之後,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相比之下,宋喜就顯得拘謹的多了,不僅是因為他是第一次見王上,內心裡有一絲緊張還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商人,在社會的各個階層中是地位最低的,因此在朱面前絲毫不敢造次,雖然是坐,但也是恭恭敬敬地坐,屁股只是坐住了椅子的三分之二,而且是正襟危坐,雙手放在雙腿上。
朱沒工夫理會他們坐姿的深刻含義,饒有興趣地看了宋喜一眼,十分和善的說道:“寡人聽王將軍說,你是專門來給寡人送喜的?”
宋喜坐直的身子立即向前欠了欠,連忙如臨深淵地說道:“王上抬愛了,小人若是能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