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一般的存在。
在這個楚國最北部的鎮城,陸員外無疑做到了這一切。這裡的鄉民地紳,甚至是那些街上戲耍的黃口小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陸員外在落仙鎮裡是一個怎樣的存在。金銀財寶,這輩子夠用了,權勢威望,鎮上無人企及。妻賢子孝,人間富貴莫過於此。
臨近午時,戲劇唱罷,只見二十來名灰衣家丁從前廳走出,迅速拆掉戲臺,在前院佈置出六十六張桌子,並配放凳椅。
十幾道菜餚從後屋的灶房一一送出,整齊有序地在桌上擺放。今日壽宴的菜系統一由鎮城“福滿樓”的大廚燒製,樣貌極佳。
“陸福啊;時辰差不多了吧,招呼客人入席吧。”陸員外對身邊的青衫老者吩咐道。
“是,老爺。”老者恭敬的答道。
一刻鐘後,壽宴正式開始。前院六十六張桌椅已座無虛席,前院上上下下擠滿了前來參加壽宴的來賓。
陸員外高舉酒杯,由前桌站起,面向客人,臉含微笑地說道:“感謝各位親朋好友,鄉里賓客,今日前來參加陸某壽宴,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海涵。來,陸某敬大家一杯。”
眾人聞言齊齊離座,滿舉酒杯,一飲而盡。
“陸員外福澤鄉里,廣積善緣,定是壽福無限之人。”
“對對對,我們大家敬陸員外一杯,祝員外福祿無雙,壽比天高。”
席間,眾人興致極高,紛紛附言祝賀。陸員外眼掃眾人,捋一捋鬍鬚,笑意濃濃地說道:
“呵呵,你我既同為鄉里,自要相互提攜。陸某隻是略盡綿薄之力,幸得眾位美贊,愧不敢當。日後陸某若有事叨擾,還望諸位鄉里不吝幫忙。”
“一定,一定。”座下眾賓客急忙附言,彷彿回答稍有遲疑,便會引得身前這位陸員外的不快。
陸員外非常滿意眾人的表現,走回自己的座位,招手喚來青衫老者說道:“陸福,你讓下人把水果、糕點上桌。另外再從酒窖取50罈女兒紅來,今日老爺興致高,讓大家喝盡興。。”
“是,老爺。”老者恭敬的答道,卻站在原地未動。
“還有什麼事情嗎?”陸員外見老者併為離開,疑惑地問道。
“回稟老爺,門外有一人求見,說是您的一位故人。”老者說道。
“我的故人?你讓他進來吧。”陸員外對有人自稱自己的故人非常奇怪,但也不疑有他,擺手向老者吩咐道。
“哈哈,陸游,做了員外竟不認識我了麼?”老者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聽見背後一身爽朗的笑聲轉來。
陸員外定睛看去,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名褐衣中年,大概四十歲的模樣。中年人面生剛毅,不怒自威,頗有威嚴。
若仔細看,不難發現中年人與陸員外的眉目間倒還有三分相像之處。
“尊駕是?不知陸某在何處見過尊駕?”陸員外一陣驚疑,隱隱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卻說不出在哪見過對方。
“你認不出我也是自然之事,畢竟你我有四十幾年沒見過面了,當年我離開時,你才七歲。”中年人滿不在乎地說道。
“什麼?四十幾年前?你是。。。。。。陸寒?”陸員外聽見對方所言,起初還有些摸不清頭腦,但突然想到什麼,立馬變成大驚失色,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一個失去音訊四十三年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任誰都一時無法接受。
“不錯,正是老夫。老夫此次奉宗門之命外出辦事,正好路逢此地,今日又恰逢你壽辰,看來你我緣分未盡。我這有兩顆培元丹,食之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壽的妙用,就送予你吧。”陸寒從一個黃色小袋中拿出兩顆金色小丹說道。
陸員外看見丹藥,大喜過望,快速從對方手中將其接過。並拿出一塊銀絲綢布,把丹藥小心翼翼收好,藏入衣內。
“兄長,真的是你!你果然和當年那位仙師說的一般,成了仙人的存在麼?”陸員外無法抑制內心的喜悅,同時一股非常強烈的嫉妒在心頭滋生,被他掩飾的極好。
“若不是當年他運氣比我要好,這修仙之事又怎麼會輪到是他。”
想起當年之事,陸員外就憤憤不平。他並不知道,當年仙師李道子欲突破結丹初期瓶頸晉升中期,下山遊歷,路遇他兄弟二人,只因他兄陸寒靈根不俗,引動李道子收徒之意罷了。而他自己卻是一個沒有絲毫靈根的普通人,任其如何努力,這一生也只能做個凡人。
“哼,修仙怎是那麼容易之事,其中的艱難險阻,豈是你一介凡夫俗子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