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帥瞳孔擴大,瞬間露出了驚恐。
還有那無數妖兵,他們的臉上同樣匯聚了濃郁的駭然之色。在那遠處從天而降的氣息中他們感受到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怖威壓,這股威壓讓他們全身顫抖,雙腿一彎的齊齊跪倒在地。此時此刻,在那黑雲之間仿若有一隻天地兇獸藏匿其中,正目光猙獰地打量著下方的一切。
“這是……這是!?”
美豔少婦見此面色驟然大變,當即猛地一咬舌尖的噴出一口精血,而後頭也不回的飛遁而去。她的修為更是在這飛遁的過程中快速跌落,從三印到二印,再從二印掉落到一印這才停止跌落,穩固下來。
飛出棋臺後的她,回頭望向異變的天空仍然心有餘悸。甚至是修為的跌落,也被她暫時拋之腦後,來不及顧及了。
若給她重新選擇的權利,她寧願選擇認輸,也不願在那棋臺上哪怕多待上一息時間!
而那些其他擂臺比鬥之人,早已從異變發生的剎那紛紛停手,駐足觀望起來。一些離的近的妖靈更是立即飛離此地,生怕被籠罩而下的氣息所波及。
整個擂臺比鬥,因為這一幕的發生不得不暫時停止。那些本來落入下風的都統紛紛帶著慶幸快速飛遁而出,對於對手的實力他們已然有了一個清晰的瞭解,倘若差距實在太大的話,等到比鬥重新進行的時候他們便會主動認輸。
否則與那李靖一樣意氣用事,只能落個身死當場。這種行徑雖然壯烈,但卻並不明智。
正當眾人驚慌失措之際,這時候五號擂臺上的電閃雷鳴愈加頻繁起來,滾滾黑雲在颶風的作用下瘋狂的湧動,仿若沸騰一般。
而梁恆四周的三丈之地卻是無聲無息,沒有受到異變的絲毫波及,一切皆陷入了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微風輕輕的吹在了梁恆的面頰,吹動了他垂下的頭髮與睫毛,發出細若蚊聲的響動。
這聲響動彷彿風中的呢喃,一聲一聲地向四周大地緩緩蔓延:
“我是碧遊斬神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滅三千大道魔,截留生死百萬仙。
殺戮現,鴻蒙滅。幾曾著眼看封仙。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撥棋子夢人間。”
這道聲音宛如兒童的吟唱,這道聲音又仿若滄桑的歲月踏破無數個虛空,遙遙而來。
在場的數十萬妖兵雖然沒有聽到這道聲音,卻不知為何的紛紛產生了膜拜的衝動。在他們心中,此時的諸天神明已然黯淡下來,唯有那雷電交織下空無一物的虛空,才是神邸的真正所在!
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嘆息聲從梁恆的身邊響起,緊接著一道黑氣將他一卷而起,瞬間激射而出,穿透四周薄薄的光屏,飛入了黑雲之中。
隨著梁恆的消失,雷電驟停,黑雲更是一閃即逝的失去了蹤跡。
四周頓時恢復了正常。
再看在場的妖靈,此刻全部瞠目結舌的死死盯著遠處的天幕,說不出一句話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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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一路陪伴
昊天宗的通靈塔外,無數道尖銳的目光齊齊匯聚而上。
“吳師兄,梁恆那傻小子怎麼還沒出來啊?”
“呵呵,都說是廢物了,你還指望他能闖過第一層麼?興許是死在裡面了!”
“是啊,一個廢物也企圖邁入我修仙一途,真是可笑!若他沒死出來之後,不知是何表情?
“死了爹孃的表情唄!”
“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在通靈塔內某處寒冷的虛空,一襲倔強的身影被眼前的光華之芒越拉越長,深深的映入了黑暗之中。
……
……
長生路,從來遠。
凡人心,向來痴。
仙家一去十萬年,碧遊宮外盡怨魂。
燕不歸,催人返。月影寒,寒如霜。
可憐蒼生多塵眸,飄渺仙路不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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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長大了以後想做仙人,鄰村的鐵柱便是跟仙人學徒去了,我長大以後也要去!”
“傻孩子,仙人有什麼好!你看好多人吃不上飯,治不好病,求神拜佛不是一樣沒好麼!所以說,仙人是最沒用的!”
第一卷不甘少年
第二卷初涉仙途
第三卷七妖風雲
第四卷血染芒天
第五卷名震雲北
第六卷四聖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