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都一直在雁都風長青家裡服侍你?”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對方實話。行商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隱衷,擺擺手說:“要是有什麼不方便,不必說啦,我不會強迫你的。”
他頓了一頓,又說:“這枚指環是他的遺物,但如果你想保留……你就留下來吧。你可以回去了。”
風蔚然沒有動,他望著對方,問道:“既然你把這枚指環送給我了,那麼,給我講講你們天驅的故事吧。”
對方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躊躇中,但最終還是緩緩的謠了搖頭。
“把那枚指環好好的收藏起來,”他說,“把陳福記在心裡,但別再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也不要讓任何人看到指環。天驅的事情,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安全。”
風蔚然仍然沒有動。他從這個肥胖的行商身上,嗅到了一股濃烈的悲傷,同時也有一種奇特的堅定。似乎是有一種穿越了漫漫時光的不屈的信仰,從死亡的陰影中透出一絲光亮。
他再一次想到了風長青那時候提到的幾個名詞,鶴雪是羽人們近乎神一般的傳說,是其他各族的噩夢;天羅是戰爭時期一個極有效率的殺手組織、各國王公都搶著出錢僱用;辰月教和長門修會過去的影響力很大,現在已經衰落了。但似乎只有天驅,始終處在某個黑暗的角落不為人知。按照行商的說法,他們一直處於嚴酷的鎮壓與死亡的威脅之下,也不知是什麼力量支撐著他們一直生存到了現在。
那一剎那風蔚然甚至很奇怪的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彷彿被埋葬在泥土之下的壓抑生活。也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某種同情或者是共鳴,他頭腦一熱,決定不再隱瞞任何東西,一直小心堆砌的堡壘莫名的化為無形。
十一、時辰到了(1)
黃昏到來之前,在富貴客棧中,風蔚然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胡斯歸——就是那個胖行商。胡斯歸接下來說的話令他目瞪口呆。
“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