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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調息了三個晝夜,才勉強有點氣,不然你只能看到我的死屍了。”

雲棟影一愣:“誰能把你傷得那麼厲害?”

“天驅,而且就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的,”那人淡淡地說,“我沒料到他居然會破月之術,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以月力反噬我。”

雲棟影駕輕就熟的找到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破月之術……看來此人分量不輕啊,”他說,“對方的屍體呢?”

“我自己都差點成了屍體,哪兒顧得上,”那人回答說,“他顯然知道我需要在月力最強的時候吸取月力。這也正是我要讓你做的,找一找寧南城這兩天突然暴斃的人。”

雲棟影緩緩的回答:“據我所知,在我的眼皮底下就有一個現成的,而且碰巧和這件事關連非常緊。”

不等對方發問,他就接著說了下去:“被派來我雲家作人質的風氏的小孩,隨身帶來了一名僕人,那僕人三天前的夜裡死去了。因為身份特殊,我去看了屍體,外表沒有傷痕,但五臟六腑都碎裂了。”

“那就錯不了,一定是他,”那人說,“這麼說來,那個風氏的小孩,竟然會是……他是否不會飛?”

雲棟影在黑暗中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的確,他不會飛,甚至連殘翼都無法凝出來。”

對面的人陰冷的笑了起來:“得來全不費功夫。那風長青果然是徒有虛名,蠢得可以,我選擇你們雲家看來是正確的。”

雲棟影哼了一聲:“不必說這個話題了。你需要什麼藥材嗎?”

那人再次笑了出來:“你們世俗之人所用的藥物,對我來說沒什麼用的。我的傷勢,至少兩三年才能痊癒。”

雲棟影皺皺眉:“那麼久?”

“破月之術沒那麼厲害,”對方聲音眾多了幾分憤懣,“重要的在於激發了我當年的舊傷,那可不容易對付。”

“我明白了。你們當年計算出來的時間是多少?十六年?”

“放心,來得及的,”那人說,“現在不過才十三年”

雲棟影嗯了一聲,不再說話,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關門的一剎那,他卻又突然轉過身,沉聲說:“既然如此,我會再等三年,以便完成我當年對你的承諾。但一切結束之後,我希望從此不再和你有任何牽連。”

說完,他掩上門,快步離開,耳中隱隱聽到門後傳來的冷笑聲。

八、讓它找到自尊(1)

風蔚然在幾年之後宣佈戒賭,那是因為他當時已經離開了雲家。

“沒人肯借我錢了,”他不無遺憾的說,“還是做人質的待遇好。”

他的戒賭,不光對他個人,對於整個寧南城來說,也是一大遺憾。這並不是因為他那一點可憐巴巴的賭資,其中的重點在於,再也沒有人會像他那麼無所顧忌的下注了,整個城市也失去了一個有意思的談資。尤其是,這個窮小子曾經有過一天富裕的經歷,那一天給在場的所有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十五歲那一年,風蔚然已經是寧南城不大不小的一號名人,同時也是雲家宅院裡所有人的噩夢。從雲氏子弟們遠遠看見風蔚然就要繞道而行,你完全能夠想象出風蔚然有多麼風光。

“我現在開始相信你說的話了,”石秋瞳喃喃的說,“你真是把這個宅子裡的人都借遍了。他們見了你,就像見到狼一樣。”

“你說錯了,”風蔚然笑嘻嘻的說,“他們的箭術都很厲害,見了狼才不會害怕。可我不是狼,是人,還是他們不能殺的人。”

石秋瞳搖搖頭:“我還以為,只有我們人類才玩互換人質這樣的花樣呢,沒想到你們羽人也那麼做。”

“九州各族在不斷融合嘛,”風蔚然一本正經的說,“當然要把其他各族的種種蠢行都學個遍。不然萬一哪一族顯得比其他族聰明一點,搞不好又要打仗呢。”

石秋瞳啞然:“聽上去還有那麼點歪理,照你這麼說,打仗反而更好囉?至少不用去學那些……蠢行。”

風蔚然的神情活像教書先生:“那也未見得是壞事,聰明人總是可以從每一種蠢行中發現一種德性。譬如說,九州各族如果還在你殺我我殺你,你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我也就無緣認識那麼漂亮的一位人族小姐。”

“而且你也就無緣從這位漂亮的人族小姐手裡借到錢,”石秋瞳老相識一般拍拍他的肩膀,“我大概忘了告訴你,人類的賭徒借錢之前也是喜歡拐彎抹角的拍馬屁的。”

“可我說的是實話,”風蔚然神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