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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麼狗屁戰爭見鬼去吧。

他開始一個接一個的為香豬們取下那束縛他們自由的脖套,每取下一個,心理的安慰便多一分。但是沒過多長時間,聽到動靜的值夜衛兵過來了。

“養豬的,大半夜不睡覺折騰什麼呢?”衛兵話音剛落,手裡的火把就照到了唐缺身上。

“你在幹什麼?”他的同伴拔出腰刀指向唐缺,“快停下!活得不耐煩啦!”

唐缺不理睬他。這個一輩子低聲下氣的養豬人,彷彿沒有聽到這聲嚴厲的呵斥,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衛兵毫不猶豫,一刀劈下去,刀鋒劃過,將他的右臂生生砍斷。

唐缺感覺到了刀的冰涼和右臂的消失,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撲。但他很快掙扎著爬起來,用左手抓過匕首,試圖把那個剛解到一半的脖套徹底割下來。衛兵抬手又是一刀,這一刀狠狠砍在背上,唐缺甚至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地斃命了。

“他媽的,這養豬的發瘋了!”衛兵罵罵咧咧,想把他的屍體拖出去,但手還沒碰到就縮了回來。

“一身的臭氣,真噁心!”他對同伴說,“咱們先去彙報,然後找個雜役來處理屍體。”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當養豬人倒地身亡時,豬欄中出現了一陣短暫的騷動,隨即是一片可怕的寂靜。

天亮了。據說南淮已經沒剩下多少兵馬,極有可能畢其功於一役。在這種說法的激勵下,香豬營計程車氣頗高。

勝利本身還不是最值得期待的,大家尤其高興的是,打完這一仗之後,終於不必再騎這些該死的殺千刀的香豬了。他們騎上香豬,帶好備用的,迫不及待的向營門而去。

他們看見一具屍體,高高懸掛在營門口。那是那個自稱來自越州的養豬佬,在夜裡試圖偷偷放走香豬,被當場擊殺,現在屍體被掛在那裡示眾。那具屍體上血跡未乾,在微風中輕輕搖擺著,彷彿還在做著無力的掙扎。

一名騎兵揚起手裡的馬鞭,狠狠一鞭子抽到屍體上,抽得屍體打了個轉:“衍國真是沒人了,派這麼個笨蛋來……”

他話音未落,突然感到胯下的香豬劇烈的顛簸起來,還沒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已經被甩到了地上。他倒也伸手敏捷,雙手撐地,立即跳起。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了腹部的涼意,香豬的長牙從這一點刺了進去。臨死之前,他只來得及看見香豬耳下的一條長長的傷疤。

十五、養豬人(2)(3)

這頭殺人的香豬爆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它後蹄委屈、前蹄緊繃,擺出戰鬥的姿態,面向著四周還沒翻譯過來的叛軍騎士們。彷彿那是一聲號召,所有的香豬們都嗥叫起來。那聲音粗糲刺耳,帶著靈魂深處的不屈的野性,令聽者不寒而慄。

一聲慘叫,第二名騎士被自己的坐騎甩在了地上,接著是第三名、第四名。“這些豬瘋啦!”士兵們叫道。他們試圖拉緊皮繩,用脖套控制香豬,然後驚恐的發現,這一招不管用了。

看來香豬們真的瘋了。它們不再懼怕鋒銳的鋸齒,不再懼怕鋸齒帶來的疼痛,接二連三地將背上的敵人甩在地上。它們不再忍耐,也不再屈服,用自己的獠牙和硬蹄,用自己的生命,像戰士一樣搏鬥著。它們把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宣洩在每一次衝擊中,讓自由釋放在死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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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豬是怎麼死的

姬承做了個美夢,夢見自己和凝翠樓的小銘私奔。剛開始,他還義正詞嚴的說:“不行,這樣太對不住我老婆了!我姬承雖然風流,斷不可如此下流!”

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可惜小銘玉臂輕舒,將他摟得如沐春風,那點堅強便很快融化掉、流失掉,只剩下心猿意馬了。

“小銘……我答應你……”他一面說著,一面握住小銘的纖纖柔荑。不料小銘突然翻臉,啪的一聲拍在他手背上。

好疼。姬承一下子醒過來,眼前哪有什麼小銘?居然是雲湛那混小子。雲湛一臉壞笑:“夢見小銘了?那也不必抓著我的手那麼深情的摸啊,我可沒那種傾向。”

姬承滿臉通紅,隨即想起了什麼。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一時間有些犯暈:“怎麼,仗打完了?”

“打完了,”雲湛神情肅然,“全靠了你家的僕人唐缺。我們本來期望他製造一場豬瘟,沒想到他幹得更加出色。”

“他做什麼了?”

“他指揮了香豬作戰,”雲湛有些動容,“他把所有的香豬都調動起來,直接和敵軍作戰,自己也犧牲了。我們找到他的屍體時,幾頭殘餘的香